霍延川曾被攻略者占據身體,
折了半條命才掙脫出來跟我在一起,
可婚後第七年,他卻自主愛上當初被攻略的那個女孩。
他對兄弟說:“雖然清禾生產時九死一生,
“但她當時滿頭大汗,下身淋漓的樣子,真的很惡心。
“還得是年紀小的池雅夠勁,胸挺腰細,不像生過孩子的,都發福了。”
那一刻,我決定當他又被別人占據了身體,已經死了。
後來,他深夜買醉,啞著嗓子打電話給我,
我的聲音卻被身後那人撞得破碎不堪,
充滿蠱惑的低語在耳邊響起,帶著十足的醋意:
“好姐姐,告訴他,年紀小的不僅夠勁,還夠硬。”
......
聽到霍延川滿是嫌惡的話。
我愣怔在門口,兩耳轟鳴,腳下彷佛生了根。
裏麵的男人發出心照不宣的哄笑聲。
夾雜著女孩狀似好奇的追問:“紅紋長什麼樣啊?她的肚子是不是跟爬滿了蜈蚣一樣?還是和老樹皮一樣皺皺巴巴?天呐,真倒胃口!”
今天是我和霍延川七周年的結婚紀念日。
從早上無意中聽見司機跟他說:“您今晚在清川居給夫人精心準備的禮物,她一定會喜歡。”
我就開始期待。
晚上,我穿著最漂亮的禮裙去找他。
到了地方才發現,司機口中的夫人並不是我,禮物也不是周年禮物。
包廂裏熱鬧非凡,都是參加過我們婚禮的共友。
“小嫂子,清川居可是川哥和清禾姐創業的起點,這中式裝潢還是清禾姐親自設計的,費盡了心血,
“你一句吃醋,川哥就把它砸了,改成你喜歡的西式風格,建了玻璃花房,讓你喜歡的雪山玫瑰開滿每個角落,
“這麼大手筆的生日禮物,你要是還懷疑川哥的心,我第一個不依!”
我一頓,很突兀地想起生日那天,曾向霍延川要過一束花。
當時他怪異地瞥我一眼,好像我提了個不可理喻的要求:“又不是熱戀了,老夫老妻的,送什麼花。”
女孩嬌氣地叫嚷道:“本來嘛,多少年了,誰還喜歡那種老掉牙的裝潢啊。
“我不管,誰叫你從不說愛我,你今天必須說清楚,我和蘇清禾,你更喜歡誰?”
透過門的縫隙,我看見霍延川摟緊懷裏鬧個不停的女孩。
眉目舒展地輕刮了下她的鼻尖:“小祖宗,當然是你,
“不像清禾”,他皺著眉,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膩煩:“年紀大了,鬆垮的身體完全讓人提不起興致。”
女孩明顯被取悅到了,獎勵似地在男人唇上印下一吻。
煙霧繚繞間,我彷佛看不清枕邊人的麵容了。
我想安慰自己,那不是霍延川,他的身體肯定被不知名的攻略者霸占了,就跟上次一樣。
可青梅竹馬幾十年,我比誰都清楚,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