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異地戀的第三年。

我發現男友經常和合租的女同事玩cosplay。

上一次他扮演外賣員，她扮演女顧客。

把自己打包好送上門給她品嘗。

這一次他扮演男房東，她扮演女租客。

到了交房租的日子。

她穿著清涼睡衣，楚楚可憐的勾住男友的腰帶。

“房東先生，介意肉償嗎？”

肉償？

我笑了，該血債血償了。

1.

下班回家和林旭陽打視頻電話。

他過了好久才接起來。

我疑惑的問他：“不是早就到家了嗎？幹什麼去了。”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上來。

然後我就聽見視頻裏傳來一個女聲。

“陽哥，洗澡的熱水怎麼開啊？”

林旭陽幾乎是秒掛我的電話。

留我一個人盯著手機，大腦空白了好久。

思緒亂到不行，我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沒多糾結，我立馬買了最近的一趟高鐵去找他。

等我到了高鐵站。

他才給我回過來視頻電話。

渾身濕漉漉，麵色潮紅。

眼神裏有難掩的情欲。

林旭陽小心翼翼的跟我解釋：“寶寶，我跟你交代個事情。”

“我把次臥租給同事了，她今天剛搬過來。”

“你......這是在哪？不在家裏嗎？”

我根本沒有心情和他多說一句話。

掛了電話，給他發了一句：【見麵說。】

不到兩個小時，我就到了他的出租屋樓下。

他站在樓下抽煙，腳邊滿是煙頭。

看到我之後，本就緊張的表情更顯慌亂。

沒等我開口，他主動交代：“寶寶你聽我解釋。”

“確實是個女同事，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我沒跟你說，是怕你生氣。”

他攔著我，不讓我往樓上走。

我深吸一口氣，頓住腳步。

“你還知道我會生氣啊？”

“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他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裏閃過一瞬的不耐煩。

我的心又涼透了幾分。

“周夢萱，有什麼我們在樓下說清楚。”

“別上去在別人麵前鬧笑話。”

委屈在他冷漠的話語裏放大。

我眼眶有些模糊，連帶著聲音都有些哽咽。

“林旭陽，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為什麼在她搬進來之前不告訴我？”

他像是抓住了我的話柄。

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閃開擋住我上樓的身體。

冷哼著說：“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同意。”

“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2.

忍著心口絲絲麻麻的疼意。

我按開電梯上樓。

到了門口的時候，我的手放在密碼鎖上遲疑了一會。

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意外在麵對真相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不是著急知道。

而是害怕。

林旭陽從我的身後走出來，用指紋解鎖。

替我拿了一雙拖鞋之後。

他走到次臥門口，敲了敲門。

“安欣，你方便出來一下嗎？我女朋友來了。”

我站在客廳，整個人都有些局促。

像是闖入了別人平靜幸福的家裏一樣。

過了很長時間，次臥的門才被打開。

裏麵出來兩個人。

安欣，和她男朋友。

隻一眼，我心裏就立馬升起了愧疚。

不是因為她真的有男朋友。

而是因為，她隻有一條腿。

短褲的左邊褲管空空蕩蕩的。

要靠身邊的男人扶著她，她才能站穩。

安欣笑著蹦到我麵前，和我打招呼。

“嫂子好，總是聽陽哥提起你。”

“今天終於見到了。”

“你跟陽哥可真是大好人，願意把房子租給我們。”

“這裏離公司近，方便不少。”

“要不然我每天都要擠兩個小時的公交車上班。”

幾句話，交代了前因後果。

我啞口無言。

愣了好一會兒，撇開臉說：“好…你好好休息。”

“我去個洗手間。”

幾乎是落荒而逃，我鑽進了洗手間。

裏麵還殘留著剛洗完澡的熱氣和香味。

讓我的心口有些發悶。

在一個殘疾人麵前，我要是再和林旭陽吵鬧。

倒顯得我不夠善良，心腸狠毒了。

進退兩難。

我緩了很久才出去。

安欣和她男朋友，已經進臥室了。

林旭陽牽著我回到主臥。

剛一關上門，他就緊緊的把我抱在懷裏。

“寶寶，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

“異地戀本來就容易沒安全感。”

“我不想讓你每天多想，不開心，所以才沒說的。”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倆之間的感情。”

我吸了吸鼻子，推開他。

“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有安全感，就應該在做決定之前告訴我。”

“我又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

“要是我知道她是這樣的情況，我肯定會跟你一起想辦法。”

“哪怕是你搬出去，重新租一個房子呢？”

他聽到我最後一句話，眼神開始躲閃。

沒敢在看我，走到床邊。

“這邊房租太貴了，我也是想降低一點生活成本。”

“畢竟我們還要攢錢結婚。”

“早點睡吧，夢夢。明天還要上班呢......”

他說完，背對著我躺下。

沒過一會兒就開始傳來鼾聲。

心裏積攢的怨氣和怒意無處釋放。

我煩躁的躺到他旁邊，一整晚輾轉反側。

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3.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外麵傳來的香味喊醒的。

林旭陽已經起床了。

他站在衣櫃前換衣服。

看到我醒來，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早安吻。

“多睡會，安欣特地為我們做了早餐。”

“你睡醒了，自己熱一下吃。”

“我先去吃早餐，吃完我就去上班了。”

我迷迷糊糊的重新躺回到床上。

可是卻怎麼也沒法睡著了。

隔著一道房門，我都能聽見外麵的笑聲。

林旭陽不停的誇讚安欣的手藝。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早餐都能做出這麼多的花樣。”

“你這個手藝，不去開店真是可惜了。”

“誰要是娶了你，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頭疼的不行，加上情緒的反撲。

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用力的拉開了房門。

林旭陽和安欣齊齊的回頭看我。

我剛要說話，就被林旭陽一個不滿的眼神給噎了回去。

就好像在說我：不知分寸，一大早就擺臉色。

安欣適時的開口：“嫂子醒了，要一起吃早飯嗎？”

“我早上把你的午飯也做好了，放在冰箱裏。”

“你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林旭陽轉過頭不再看我。

扶著安欣走到門口：“你吃完順便把桌子收拾一下吧。”

“我們先去上班了。”

出租屋的大門被關上，我還站在主臥門口。

突然有些恍惚。

感覺我突然連夜趕來，然後被晾在這裏。

像是一場夢一樣。

拖著有些乏力的身子走進廁所。

站在鏡子前愣了好一會。

突然發現不對勁。

想了好久才明白過來。

牙刷架上，隻有林旭陽和安欣的牙刷。

她男朋友的呢？

今天早上也沒有看見安欣的男朋友。

我還在想，是不是他先出門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快速的衝到門口打開鞋櫃。

上麵三層是林旭陽的鞋。

下麵三層是安欣的。

再沒有別的陌生男人的鞋了。

我像是魔怔了。

開始觀察著這個屋子裏，每一件東西。

果然一點其他男人的痕跡都沒有。

站在安欣的房間門口，糾結了好幾分鐘。

我還是推開門進去了。

很幹淨，少女心的布置。

我沒有過多的翻看，直接拉開了她的衣櫃。

夾在她那些吊帶情趣小裙子中間。

有一件男士的襯衣。

是林旭陽的......

去年他生日的時候，我送的。

眼淚不爭氣的盈在眼眶裏。

我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他在騙我。

4.

我和林旭陽是高中同桌。

在彼此最懵懂單純的時候，萌發好感。

高考之後捅破窗戶紙，約著報了同一所大學。

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大學四年，我們從來都沒有吵過架。

最純愛的那幾年。

他可以吃一個月的泡麵，一有空就兼職。

隻為了攢錢帶我放寒假去迪士尼玩。

他會心疼我所有的委屈。

托舉起我所有的情緒。

周圍的人都說我們是模範情侶。

我們要是不結婚，他們就不相信愛情了。

所以大學畢業之後，我偷偷的試探過林旭陽。

“你是想先有事業，還是先有家庭？”

他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沒有立馬回答我。

過了兩天，滴酒不沾的他難得喝多了。

站都站不穩的出現在我家門口。

紅著眼哭著跟我道歉。

“夢夢，我不想騙你。”

“我給廣州的公司投了簡曆，今天收到了offer。”

廣州的那家外企，我是知道的。

他一直很想去。

但是我的工作家裏人已經給我安排好了。

在老家。

如果他去廣州的話，我們就要異地了。

我們彼此心裏都清楚，異地戀很難熬，很容易走散。

可是聽到他這麼說。

我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去。

所以我收起了所有的情緒，笑著說：“太棒了。”

“這麼好的機會，不去多可惜啊。”

他愣了愣的看著我：“夢夢......”

“你不生我的氣嗎？你說的，不是反話吧。”

我趕緊解釋。

“當然不是，我是真的替你高興。”

“再說了，我要是攔著你。”

“以後萬一你後悔，覺得當初都是我不好，怎麼辦？”

這句話，四分玩笑，六分真心。

他皺了皺眉，顫抖的把我抱在懷裏。

“不會的，夢夢。”

“我一輩子都會覺得你好的。”

“你相信我，等我幾年，我一定回來娶你。”

我心口發酸，在他的懷裏蹭了蹭眼淚。

忍住哽咽說：“好。”

剛開始的一兩年。

他每天隻要一有空就要給我打電話。

委屈的說想我想的不行。

甚至加班最忙的那段時間，隻有半天假他都要趕回來見我。

說是怕再不維係感情，我就要跟別人跑了。

轉賬、禮物，從來都不會少。

因為他的這些好，我以為異地戀不會很難熬。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聯係我的次數越來越少。

有時候打電話，說不到兩句他就借口有事掛了。

我有好幾次生氣的跟他說：“你如果不想在一起了，想分手。”

“你就直接說，我不會纏著你的。”

他又開始恢複了之前的狀態。

黏我哄我，討好的說：“夢夢，除了你這輩子我不會有別的女人的。”

“我就是最近太累了。”

所以我次次原諒，忍到了現在。

忍到了他的身邊終於有了別人......

5.

不再去看安欣衣櫃裏那些奇怪的衣服。

我火速下單買了一個微型監控。

安裝在客廳能看見全局的地方。

然後給林旭陽發了個消息。

【請不了太久的假，我先回去了。】

臨出門前，看了一眼桌上他們倆吃剩下的早餐。

五味雜陳。

這個監控自帶人像提醒功能。

晚上八點，我回到公司處理被耽擱的工作的時候。

手機提醒我，有人回去了。

立馬放下工作，我點開了監控。

回去的隻有安欣一個人。

她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收拾桌子。

然後從櫃子裏，拿出一瓶紅酒開始醒酒。

喝到微醺，她去浴室洗了個澡。

隻裹了個浴巾就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拍了一張自拍不知道發給誰。

然後又加了一條語音。

“騎手大人，我的外賣還沒有送到嗎？下麵餓餓......”

聽的我有點惡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沒過一會，她的手機響了。

對麵同樣回的語音。

“小饞貓，等我回去狠狠的吃你。”

我的天好像塌了。

那是林旭陽的聲音，我不會聽錯的。

安欣在沙發上等了多久。

我就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多久。

林旭陽下班回家，拎著從超市買的酒和套。

心急難耐的隨手一丟就撲倒了安欣身上。

他胡亂扯開安欣的浴袍，腦袋埋在她的胸口。

安欣臉上的表情有多舒服。

我心裏就有多痛。

眼眶幹澀的難受，我切到後台給林旭陽打電話。

他掛斷視頻接了語音。

壓住自己還有點喘的聲音。

“怎麼了，夢夢，我在加班呢。”

再次切回監控畫麵。

安欣不滿的咬了一口林旭陽的耳朵。

他呼吸開始急促。

還沒等我開口，著急掛斷。

“夢夢，我要先忙了，晚點找你。乖~”

話音隨著電話一起被掛掉。

他把安欣按在沙發上，深深的吻了她好久。

然後心滿意足的掰開她的雙腿。

讓她用最卑微的姿勢，赤裸的呈現在他麵前。

林旭陽的喉結上下滑動，手指探了進去。

等到安欣難受的不行的時候。

他說：“叫主人......”

我實在沒忍住，衝到廁所裏開始幹嘔。

連眼淚都嗆了出來。

理智在崩潰的邊緣遊走。

我換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回到辦公室的，重新看回監控的時候。

他們已經結束了。

林旭陽坐在沙發上抽煙。

突然問她：“昨晚虎子沒碰你吧。”

安欣的眼神亮了一下：“怎麼？吃醋了嗎？不是你讓他來假扮的男朋友的嗎。”

林旭陽對著她的臉吐了一口煙。

“我有潔癖，跟在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能被別的男人碰。”

安欣心滿意足的掛在他的背上：“陽哥，真想這麼一直跟你在一起。”

林旭陽身子一抖，轉頭看她：“開什麼玩笑？”

“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我是不會和周夢萱分手的。”

“不提這麼多年的感情，她從各個方麵來說都是理想的妻子。”

“離開她，我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說完這句話，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

突然壞笑了捏了一下安欣。

“不過她這事確實不如你讓我舒服。”

“她太幹了，也沒有情趣。”

安欣藏住眼神中的不甘心，用手指開始在林旭陽的胸口劃拉。

“那下次play的時候，你想讓我cos什麼？”

“護士、老師、還是......女兒？”

6.

之後的一個星期，他們每天都在cosplay。

地點也很有花樣。

客廳、廚房、廁所、臥室，幾乎都做過。

可能是想著是在家，沒有人會看到。

所以他們從來都不顧及。

回臥室的時候，也不關門。

直到林旭陽扮演男房東，安欣扮演女租客的時候。

我瞞著林旭陽，帶著我六個表哥。

開了兩輛車趕來捉奸。

等在林旭陽出租屋樓下的時候。

我一直開著手機監控。

安欣給他打電話：“房東先生，回來的時候可以順便幫我把絲襪帶回來嗎？”

二表哥看著我手機，咒罵了一聲。

“操！”

“這娘們怎麼這麼賤啊，一條腿還玩絲襪誘惑。”

我沒說話。

這幾天看到的內容太多，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到十分鐘，林旭陽就回來了。

我坐在副駕看到他的時候，本來還打算把身子往後縮一縮。

可是他壓根沒有往這邊看，整個人急的腳步都亂了。

監控裏傳來敲門聲。

他有指紋，根本不需要敲門。

想來這應該是他們倆角色扮演的樂趣。

安欣穿了一件清涼的睡衣，我在她的衣櫃裏見過。

長度剛好遮住屁股。

紅黑色的絲綢材質，胸口的地方做了分離設計，可以掀起來。

安欣穿著假肢，赤腳走到門口去開門。

看到林旭陽之後，跪了下去。

然後開始替林旭陽換鞋。

一雙小手從腳踝摸到大腿根部。

然後鉤住了他的腰帶。

她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向林旭陽。

“房東先生，介意肉償嗎？”

林旭陽的小帳篷已經支起來了。

他難受的不行，伸手掐住了安欣的脖子。

狠狠的啃咬著她的唇。

磨皮了嘴皮之後，他才罷休。

舔了一下安欣嘴唇上的血跡，他說：“今天，我要好好懲罰你。”

說完，他解下褲腰帶，拴住了安欣的手腕。

把她打橫抱著進了臥室。

大表哥扔掉煙頭，看了我一眼打開車門。

“走吧，可以上去了。”

我點點頭，帶著六個表哥一起上了樓。

出租屋的密碼，被林旭陽換過。

但我恰好從監控裏，知道了新密碼。

那串數字在我的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

熟練的在門鎖上按亮。

哢噠，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