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黎枝順利出院。
她回到別墅房間,阮棠就敲門進來:“枝枝你總算回來了,你背上的傷怎麼樣,還疼不疼?”
望著阮棠關切的眼神,黎枝搖了搖頭:“不疼。”
阮棠滿含歉意,“都怪我,要不是我頂撞在先,你也不會受這個苦,是我對不起你。”
“我明天就離開,你以後好好和沉舟生活。”
聞言,黎枝指尖一顫,抬眸望向她:“你要去哪兒?”
嫁進傅家三年,她和阮棠很少接觸。
不過每次家宴她被傅母刁難時,她都會幫忙說幾句話轉移話題。
她對她,還是心存感激的。
“去俄羅斯。”
“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黎枝沒說話,靜靜看著她離開。
阮棠走或不走,與她沒有關係。
畢竟十天後她會徹底在京北消失,她會讓傅沉舟再也找不到自己。
隔天一早。
黎枝是被掐醒的。
她睜開眼,就看到傅沉舟麵含怒意,冷漠的嗓音壓抑濃烈的怒氣:“說,阮棠在哪裏!”
近乎凶猛的力道,黎枝被掐得喘不過氣。
“你......放開我!”
傅沉舟緊抿著唇,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眸中的戾氣清晰可見。
“黎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昨晚阮棠從你房間出來後就拿著行李走了,你對她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逼著她離開!告訴我,她在哪裏!”
望著他偏執陰冷的眼神,黎枝忽的笑出聲:“傅沉舟,她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重要。”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宛如一把利刃狠狠 插在她的心上。
冗長的沉默過去,她閉了閉眼,心死道:“她在俄羅斯。”
得到回答,傅沉舟這才鬆了力道。
“黎枝,你太不聽話了,沒有我的允許就趕阮棠離開,滾到外麵跪上一天一夜。”
黎枝臉色倏地一白:“傅沉舟,現在外麵在下暴雨!”
“那又如何?這是你不聽話該受的懲罰。”
他涼薄的話語落下,黎枝就被兩個保鏢拖了出去。
她被摁倒跪在地上,暴雨打濕她的衣衫,雨水順著她的衣服滴落。
這一刻,黎枝狼狽不已。
他望著傅沉舟在暴雨中疾步匆匆的背影,心徹底涼了。
三年前,他救下暴雨被拋棄的她。
三年後,他為了阮棠讓他在暴雨罰跪一天一夜。
淚水混合著雨水落下,黎枝突然笑紅了眼。
她在笑自己。
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黎枝在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腦海總會閃現她和傅沉舟在一起的畫麵。
以前的他會在下暴雪的冬夜找尋一座城市,隻為買她愛吃的芋泥香酥鴨。也會在她過生日時,為她拍下千萬鑽石,自己動手打磨戒指,隻為給她一個驚喜。
可現在,物是人非。
骨子裏滲出寒意,黎枝冷的渾身發抖。
她虛弱的睜開眼睛,憑借最後一點力氣吞了兩片退燒藥,又跌跌撞撞倒回床上。
......
傅沉舟回來是兩天後的晚上。
他無視坐在沙發上的黎枝,拉著阮棠就往樓上的客房走去。
鬼使神差間,黎枝也跟了上去。
或許是太過急切,客房門並未關上。
她清楚看到傅沉舟將阮棠狠狠壓在床上,雙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阮棠,你就那麼喜歡逃跑嗎?!”
“五年前,你逃跑嫁給傅垣,你這次又想嫁給誰?!”
“傅沉舟,我們的身份早不適合在一起了,你放過好不好?”阮棠哭著乞求。
聞言,傅沉舟冷笑一聲,瞳仁裏的溫度冷卻下去:“放過你?我這輩子也不會放過你!”
“刺啦”一聲。
阮棠的身上的衣裙被狠狠撕壞。
“不...”
阮棠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傅沉舟狠狠吻住唇。
緊接著,她拒絕的話語化作一聲聲嬌 喘。
客房內,曖昧氣氛驟深。
她看著傅沉舟掐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次又一次地詢問:“嫂子,大哥他到過這裏嗎?他有我厲害嗎?”
阮棠不回答,他胯 下的動作就越狠。
這一刻,黎枝終於潰不成軍。
她跌跌撞撞回到主臥,紅著眼將傅沉舟送的東西全部扔到垃圾桶,最後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個木盒子。
嫁給傅沉舟後,她就會把有關他的新聞和照片全部收集起來。
如今看著滿盒的紙張,黎枝隻覺得當初的自己太傻了。
黎枝一夜未睡,將關於他的東西全部剪成碎片,然後拋到火堆燒了個幹淨。
天光微亮時,黎枝取下牆上的婚紗照。
望著照片上他眉眼溫柔的模樣,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傅沉舟,我當初怎麼會愛上你啊。
我好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