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總裁老婆結婚的第七年,她想重金求子。
隻因當初她帶我來藏區收賬,被農場主兒子馬背上的英姿迷住。
當場勾銷了五百萬欠款。
少年家雖然負債累累,卻一身正氣,拒絕了蘇歆顏隱晦的暗示。
“蘇總,我不屑於用這樣的方式還債,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蘇歆顏更加不甘,砸錢買房,發誓要拿下這匹草原上難以馴服的野馬。
她借口要給我請一個馬術老師,終於接近洛桑頓珠。
可卻忘了,我的腿早在五年前救她的時候落下殘疾。
車禍發生後,我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給她作為女人的幸福和作為母親的資格,哄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她以死威脅,不願和我分開,把離婚協議書鎖進了保險櫃。
一個月後,就是銀行保管到期的時候。
......
膝蓋骨針孔的尖銳痛感還沒散去,蘇歆顏一大早給我紮了止痛針,告訴我這個馬術課我非上不可。
甚至在我反抗時,用我退役後一直養著的病弱軍犬威脅我。
蘇歆顏走近了幾步,目光像鉤子一樣黏在洛桑頓珠的身上。
時值正午,洛桑頓珠穿著一件單袖藏袍,健壯的胳膊露在外麵,古銅色的皮膚微微發汗。
她借著扶我上馬的機會,故意柔弱的倒在洛桑頓珠懷裏。
洛桑頓珠皺眉,還沒等我在馬上坐穩就吹了一聲口哨,馬得到命令立刻揚蹄疾馳起來。
顛簸之下我抓韁繩的手一歪,受傷的左腿幾乎在地麵拖行。
劇烈的痛感直擊大腦,一瞬間冷汗直冒。
我回頭呼救,卻見蘇歆顏蹦蹦跳跳的鼓掌,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似的尖叫。
“頓珠,你的馴馬術真厲害!”
馬跑出去很遠,又沿著草原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我的臉色蒼白如紙,汗水滴在馬背上。
洛桑頓珠見狀嘲諷道:“你還算是個男人嗎?騎個馬嚇成這樣!”
我虛弱的開口,“放我下來,我不需要你教。”
洛桑頓珠變了臉色,牽起韁繩扭頭要走,“你記住,是蘇總求我來教你的,不是我非要來!”
“她什麼目的,你還看不出來嗎?”
話音剛落,蘇歆顏立刻扇了我一巴掌,“你閉嘴!”
騎在馬上的男人感覺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蘇總,我說過了,我不是貪財的人,也不會成為你借種生子的種 馬!”
見她生氣,蘇歆顏軟了語氣撒嬌阻攔,好說歹說才把人留下。
“留下可以。”
洛桑頓珠一揮馬鞭指向我,“讓他給我道歉。”
我死死咬住牙,軍人的尊嚴讓我沒法低頭。
蘇歆顏為了逼我道歉,把我綁在馬背上,一圈圈顛簸。
太陽曬在身上冷得發顫,在蘇歆顏責罵聲中,我頭暈腦脹想起了從前。
十年前和她初遇,她也是這樣撒著嬌,讓我幫她把拋錨的車修好,帶她出軍區。
隻不過送了她一次,就纏上了我。
我冷臉拒絕,她一遍一遍的糾纏表白,以企業的名義捐贈了很多軍需物資。
在我外出的訓練時,遠遠的等著,無論暴雨還是晴天。
隻為能和我說一句話。
所有戰友都讓我別辜負她,可誰能想到,最後的負心人,是她。
我眼前一片猩紅,歪頭栽倒下來。
疾馳的馬眼看要踏到我身上,洛桑頓珠瞪大眼睛想跑來把我推開,卻被蘇歆顏一把抱住腰。
“別去,我怕你受傷!”
下一秒,高高抬起的馬蹄踩中了我的小腿,撕 裂的痛楚鑽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