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叫?”陸鳴臉色有些發白。
我搶在阮微微之前回答道:“好像是王玲的聲音,她一向膽子小,最愛大驚小怪。”
阮微微鬆了口氣,瞪陸鳴,“虧你還是個男人呢,膽子還不如我和顧笙兩個女生大。”
她話音剛落,深山裏又傳來一陣陣野獸的嘶嚎——
戰栗的雞皮疙瘩瞬間爬滿我全身!
流著涎水的野狗撲咬、撕扯我四肢,拚命咀嚼吞咽的瘋狂模樣,好像還盡在眼前...
“顧笙,你哆嗦什麼?”
陸鳴倒是不怕了,還嗤笑著推了我一把。
“看你那慫樣,幾聲狗叫就把你嚇破膽了?”
下一瞬,此起彼伏的慘叫夾雜著幾乎破音的‘救命’聲,接二連三傳來。
方才還嘲笑我的陸鳴,也後怕地停下了腳步。
阮微微扯了扯唇角,幹笑道:“看來像顧笙一樣怕狗的同學,還挺多哈。”
雖然有些害怕,阮微微卻並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
陸鳴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尖叫過後,山坳裏安靜地連蟲鳴鳥叫都沒再聽到。
阮微微狐疑皺眉,“這幫家夥,剛才那麼鬧騰,現在又這麼安靜。”
“該不會是已經找到Labubu,就藏著掖著吧?”
跟在我們後麵,一直沉默的女生小聲問:“他們剛才叫得那麼慘...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阮微微倏然停下,回頭就朝那女生臉上甩了個耳光。
“閉上你的烏鴉嘴!”
“這裏是富人區,又不是下三濫聚集的貧民窟,能出什麼事?!”
女生捂著臉抽噎,“可像顧笙家這樣的富人都住在市區,為什麼這些富人卻住在鳥不拉屎的深山裏?”
阮微微正要解釋,右腳就傳來一陣劇痛。
她尖叫一聲,低頭一看,卡在她腳上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捕獸夾。
“救我...救我啊!”
其餘同學蜂擁上去,好不容易才將她的腳拔出。
“這裏怎麼會有捕獸夾?”有同學問。
阮微微臉色煞白地罵道:“你腦子有病啊,山裏野獸出沒,有捕獸夾不很正常?”
其他同學都不敢再說話。
做過簡易包紮後,陸鳴英雄救美地主動背起了阮微微。
而後的一路上,阮微微都趴在陸鳴後背上,用棍子翻找垃圾桶。
Labubu還沒找到,垃圾桶裏突然竄出一條綠眼狸花貓,一爪子撓上了她的臉。
她尖叫讓陸鳴快跑。
陸鳴卻被貓嘴裏叼著的東西,嚇得雙腿癱軟,一動不敢動。
“你們看!它、它叼著的是不是人的手指?!”
我擋住他們的視線,“你看錯了,那不過是充氣娃娃的假手。”
阮微微幾乎哭倒在陸鳴懷裏,陸鳴心疼地為她擦眼淚。
“你如果害怕,不如咱們明天白天再來?”
他話音才落,我故作興奮地舉起手機,給阮微微看我事先P的假圖——
“微微,你沒騙我們,群裏有同學發圖了,他們真的撿到Labubu了!”
阮微微得意地挑眉:“那是,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們?”
說完,她氣得朝陸鳴用力甩了一耳光。
“我害怕?是你害怕吧,一個塑膠假人都把你嚇破了膽!廢物!”
陸鳴受氣,轉身就朝我很踹一腳——
“你去前麵探路!”
“再撿不到Labubu,就罰你把自己的賠給微微。”
我沒有推脫,輕車熟路地帶著他們往前走。
阮微微狐疑地問我:“顧笙,咱們這是往哪兒走呢?”
我微微一笑。
自然是往曾經一手將我虐殺、肢 解的變態家走啊!
看到熟悉的大門,我激動地右手高高抬起,狠命按下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