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歎一口氣,俯身將我摟進懷裏問道:“疼不疼?”
隨即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對醫生厲聲喝道:“還不快包紮!”
“芊芊是當紅巨星,她代言的品牌股價能翻三倍...清露,你要理解我的不得已。
張承璽總有說不完的“不得已”。
娶我之前就和白芊芊夜夜廝混是不得已——“她是王氏獨女,得罪不起”;
逼我搬去鄉下莊園是不得已——“芊芊住慣了大宅子,總不能讓客人受委屈”;
現在用尖刀剜我的血肉換她一笑還是不得已——“公司上市需要她代言,你就不能懂點事?”
想到這,我嘲諷地大笑:
“大清早亡了,你怎麼比宮裏的太監活得還憋屈?”
張承璽的麵容驟然扭曲,咬牙切齒道:
“看來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
“來人!把夫人帶去清醒清醒!”
我被扔進一個巨大的木桶中,裏麵早已爬滿了蛇蟲鼠蟻——
它們沿著我的皮膚遊走,尖利的牙齒不斷啃噬著我。
我強忍著惡心和疼痛往外爬,好不容易夠到了木桶的邊緣。
一隻腳卻碾住了我的手,我又跌回毒蟲堆裏。
白芊芊的笑聲從頭頂傳來:
“姐姐怎麼不乖呀?再多陪這些小可愛玩會兒吧~”
“金蟾天女轉世又怎樣?還不是被我這個凡人耍得團團轉?我偏要看看,你死了,老天會不會真的收回所有財富!”
隨即,她語調一轉,
“承璽~姐姐還是不肯認錯!也許需要一點......小手段?”
張承璽的聲音冷漠傳來:“隨你開心。”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白芊芊就嬌笑著揮手——
一個碩大的馬蜂窩被扔了進來!
“嗡!”
成千上萬的馬蜂瞬間炸開,毒針毫不留情地刺進我的皮膚。我痛苦地蜷縮,卻無處可逃。
蜈蚣仍在衣襟裏爬行,毒蠍的尾針紮進血肉,而馬蜂的毒液讓我的視線徹底模糊......
白芊芊拍手大笑,見我掙紮的力度漸弱,竟又命人扔進一個更大的馬蜂窩。
我從劇烈抽搐到奄奄一息,最終癱軟在毒蟲堆裏不再動彈。
張承璽始終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
就在意識即將消散時,我的血液徹底變成墨色,耳邊響起靈山的召喚。
折磨我的保姆忽然發出一聲尖叫。
她也被扔進了木桶中。
老管家渾身顫抖著將我從木桶裏救出來,不斷試探我的鼻息。
發現我還有微弱的呼吸後,他長舒一口氣,轉身衝著張承璽怒吼:
“少爺!您真的要逼死少夫人嗎?想讓張家數代基業毀於一旦嗎?”
張承璽的臉色微微一變,視線落在我青紫腫 脹的臉上,久久停留後竟輕笑出聲:
“李叔多慮了,她自有靈脈護體,死不了。”
老管家見張承璽事到如今還執迷不悟。
氣得渾身發抖,一跺腳掏出一遝文件:
“少爺!您沒看見已經有資本在惡意收購我們的股票嗎?今日子時過後,待夫人脈斷之時,便是我們被資本獵殺之日啊!”
他老淚縱橫地跪倒在地,
“現在和白芊芊斷絕關係,跪求夫人回心轉意還來得及!否則張家必定傾家蕩產啊!”
張承璽莫名有些不安,他滿臉踟躕,視線在我和老管家之間遊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