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點天燈花光五個億後,老公捅了我 88 刀。
隻因我是金蟾後裔,受傷後,就會狂掉金幣。
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下血流成河。
張承璽則張開雙臂沐浴著從天而降的金幣雨,笑容滿麵地讓家庭醫生幫我包紮。
“芊芊不比你,輕而易舉就能賺到這麼多錢,你就多辛苦一下吧!”
我避開大夫的手,語氣平靜:
“我的生命到終點了,明年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張承璽愣了一瞬後勃然大怒,指著滿室金幣冷笑道:
“不就多捅了幾刀嗎?至於撒這種謊?受傷就會爆金幣是你們金蟾一族的本能,當我不知道?”
他把我關在冰窖,命令醫生不許給我醫治,還讓傭人們拿我打賭——
賭我會不會死。
賭我康複後會不會像從前那樣對他唯命是從。
可他不知道,再堅韌的金蟾也有血條耗盡之時。
而當我死後,曾經賜予他的一切,都將如數收回。
老管家聞訊趕來時,我正癱在冰窖裏舔 舐傷口。
他看到我身下蔓延的金色血液,臉色大變跪倒在地。
額頭不停磕在冰麵上,聲淚俱下地哀求。
“夫人,求您再給張總一次機會。”
直到他磕足 999 個頭,我才平靜開口。
“機會早已給過他了。”
這些年我給張承璽的機會還少嗎?
在他把公司流動資金全拿去給白芊芊拍下那枚稀世粉鑽,轉頭卻逼我割開手腕,填補財務窟窿的時候。
在他向天發誓和白芊芊隻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卻摟著她夜夜笙歌的時候。
在他結婚紀念日假裝被人綁架,逼我自殘湊五億贖金的時候。
多少次希望被狠狠碾碎,我自我麻醉以為這是最後一次,可換來的卻是遍布全身的 88 個刀口。
老管家還不甘心。
苦苦哀求著:“少爺負您,我這就讓董事會罷免他!張家產業是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求您高抬貴手......”
我看著他老淚縱橫的模樣,突然低笑出聲,緩緩抬起手臂——
原本金色的血液已經開始發黑。
“李叔,你伺候過老爺子,該知道金蟾庇佑的規矩。”
“金蟾賜福本是恩典,但若貪得無厭傷其性命,待金色血液轉為墨色之時,便是契約終止之日——屆時所有饋贈都將如數收回,連本帶利。”
聽了我的話,老管家頹然跌坐在地,老淚縱橫:
“張家傳承數百年的家業......難道真要毀在少爺手裏?”
他說的沒錯。
張承璽本是天生窮命,敗家子轉生。
是我愛上他後,不忍心讓他一無所有。
99次以血化金,讓他度過了99次危機。
若他能真心待我,這份福澤本可庇佑張家三代榮華。
如今金蟾血已現墨色,無可逆轉,我對他也再無半分留戀。
待血液徹底轉黑那刻,我就能掙脫桎梏,回歸祖山靈脈。
老管家佝僂的背影像是突然老了十歲。
失血過多的我昏了過去。
直到被嘈雜的聲音驚醒。
我虛弱地睜開眼,還未回神就被幾個黑衣保鏢拖起來吊在房梁上。
張承璽麵目歇斯底裏地咆哮:“清露,我早跟你說過,芊芊一心愛我,根本不屑搶你張夫人的位置!”
“可你偏偏小肚雞腸,故意隻爆出五個億的金幣,讓她在天燈節上以一百萬之差落敗,淪為全城笑柄!”
金蟾血轉黑,已斬斷了我對他最後一絲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