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洋彼岸正是半夜,可導師還是火速給她回複。
【當然!學院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當年她在意大利留學之際,已經申請到了研究生的資格。
可那時候宋雲深要進集團,群狼環伺,她舍不得宋雲深獨自麵對。
所以許摘星選擇了回國,跟著他一起打拚,成了如今的許總監。
當年為他放棄的生活,如今隻差一個月就能重新開始了。
門外響起同事們的聲音拉回了許摘星的思緒。
“許總監你怎麼樣了?”
許摘星疲憊的回應著大家,一抬眸就看到白靜瑜端著保溫瓶衝她笑得眉眼彎彎。
“許總監,我給你燉了魚湯,喝一點傷口好得快。”
許摘星眼皮一跳,下意識的拒絕:“不用。”
“您別客氣,我燉的湯很好喝的!”
那股腥味讓胃裏忍不住翻湧,偏偏白靜瑜還執著地將魚湯往她嘴邊湊。
許摘星臉色一變,猛地推開白靜瑜的手,“哇”地一聲吐了出了。
“啊!好疼!”
保溫桶被打翻,滾燙的液體潑在白靜瑜的手臂上,瞬間一片紅。
“你在幹什麼!”
宋雲深大步走近,臉色陰沉得可怕,“她也是好心,你何必這樣為難一個小姑娘?”
白靜瑜淚眼汪汪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我沒事......許總監應該不是故意的。”
“去找醫生。”
宋雲深一把將人抱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許摘星愣愣的看著男人的背影,他明明最討厭別人的靠近。
高中的時候有人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宋雲深大發雷霆將人打得半死。
是許摘星從身後死死抱住他,才沒釀成大禍。
過後宋雲深用消毒濕巾將那塊皮膚擦得破皮才肯罷休!
回憶裏的畫麵深深刺痛著許摘星,原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兩人已經如此親密了。
可她甚至來不及多難過一會,宋雲深便怒氣衝衝的再度回到了病房。
“靜瑜不過是關心你,你何必這樣針對她。”
“你是想毀了她嗎?”
“許摘星,你為什麼這樣惡毒?”
一連串的指責讓許摘星胸口都在痛,血氣上湧嗆得她咳個不停。
“咳咳......我......我沒有......”
可惜宋雲深不僅沒有心疼,反倒是覺得她在裝模作樣。
“行了,你趕緊去和靜瑜道歉,不然......”
他眼底濃厚的陰鬱讓許摘星猛地回憶到從前,有人背地裏罵她賤種時,宋雲深也是這副表情。
後來那個人被打斷了雙腿扔進乞丐窩裏,活生生淩辱到精神失常。
想到這許摘星打了個冷顫。
宋雲深不耐煩的扯掉輸液針,一把拖住她往外走,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絲毫不顧許摘星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她踉蹌著被他拖行到了白靜瑜麵前。
一回眸宋雲深看到了她蒼白的麵容,心口一顫,卻還是冷硬道:
“裝什麼柔弱,快道歉。”
“我沒關係的,宋總你不要逼許總監了。”白靜瑜可憐兮兮的開了口,“我就是個小員工,總監要怎麼處罰我,都是應該的。”
拙劣又低級的手段,可偏偏宋雲深吃這套。
“摘星,乖一點。”
對上宋雲深眼底的警告,許摘星隻能低下頭藏起眼底的淚水:“對不起。”
“許總監太勉強了,如果不是誠心道歉的話,我不想接受!”
白靜瑜梗著脖子,一臉倔強。
宋雲深果然不滿:“阿星,道歉要誠心。”
“那你想怎樣?”
白靜瑜當著她的麵挽上了宋雲深的手:
“不如......你跪下給我磕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