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愛玩刺激,我知道。
她手機相冊裏,全是和前任們玩命的照片。
最多的,是和顧明朗。
雙人蹦極,臉都嚇白了,還摟著顧明朗脖子笑。
高空跳傘,自由落體時,她和顧明朗在空中手拉手。
懸崖跳水,她尖叫著被顧明朗抱著跳下去。
刺激。
我看過幾次,對白婉也說過:
“婉婉,咱們在一起談戀愛,你手機裏還留著前任的照片不好吧?而且你也少玩點這些吧,危險。”
她每次聽了,眉毛一挑,嘴角一撇。
“我不留著懷念一下,你能陪我玩嗎?”
“這點膽子都沒有?你還是不是男人?”
“明朗就敢陪我玩!你呢?連坐個過山車都閉眼!”
“膽小鬼!”
她叫我膽小鬼,語氣裏全是嫌棄。
好像不能陪她玩命,我就不是男人。
我看著她沒說話,隻是笑笑。
膽子小?
我?
她不知道國外那些最火的變態殺人狂電影。
《午夜碎顱者》。
《電鋸幽魂》。
《血色婚禮》。
製片方花了大價錢,買下了我的“真實經曆改編權”,劇本圍讀時,導演對我畢恭畢敬。
“先生,您看這個手法還原度夠嗎?”
“血漿噴濺的弧度,需要再調整嗎?”
“受害者慘叫的音調,是這樣嗎?”
我當時看著劇本。
看著那些熟悉的“情節”點點頭。
“還行,貼近百分之七十吧。”
“細節再打磨一下。”
導演擦著汗:“是是是!我們一定努力還原您作品的精髓!”
精髓?
嗬。
我那些“作品”,可沒電影裏那麼優雅。
更臟,更碎,更......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