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薇,孩子的家長會,白老師跟我一起去,你就別去了。”
丈夫紀晟身旁,站著精心打扮過後知性優雅的白玉珠。
沈淮薇拽著裙角,想說她剛為了家長會特意打扮過。
可是在白玉珠麵前,她仍舊黯然失色,像一顆死魚眼珠子。
孩子五歲時,紀晟把育兒專家白玉珠高薪聘請回家。
屋簷下,從此多了一個女人。
沈淮薇和紀晟的婚姻,也變成了三人行。
當初,紀晟不嫌棄沈淮薇出身貧寒,寧願跟家族對著幹,也一定要把沈淮薇娶回家。
結婚後,但凡讓紀晟聽到詆毀沈淮薇出身的言論,紀晟一定用雷霆手段報複回去。
沈淮薇以為,就算全世界都瞧不起她,紀晟也絕對不會看不起她。
可是自從紀晟把白玉珠帶回家,一切就都變了:
“玉珠書香世家,知性高雅,由她教育我們的孩子,我才放心。”
沈淮薇才明白,原來紀晟覺得她出身低賤、一無是處,連做母親教導孩子都不配。
他不是不介意她的出身和背景,隻是芥蒂化作了刺,深深紮在他心裏。
他維護的不是沈淮薇,而是他那顆脆弱的自尊心。
白玉珠的頭銜很多:
留學歸來、名校畢業、育兒心理學家......
一大堆耀眼的光環,砸得沈淮薇頭暈眼花。
自從她來到家裏,每次沈淮薇教育孩子,白玉珠都橫插一腳。
紀晟也總會以白玉珠的意見為主。
漸漸的,紀晟和白玉珠才更像夫婦,孩子更親近白玉珠。
沈淮薇倒成了局外人。
紀晟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欲蓋彌彰地解釋:
“我和玉珠一起去,學校的老師同學就不會瞧不起孩子。你這麼懂事,一定能體諒我的苦心。”
紀行知一路小跑出門,剛靠近沈淮薇,就捏住鼻子:
“媽媽身上好臭!不像白老師,香香的。”
沈淮薇早上給一家人做早飯,身上殘留著油煙味。
結婚八年,沈淮薇堅持每天給紀晟和紀行知父子倆做一日三餐。
紀行知挑食,沈淮薇報班學習廚藝,鑽研卡通營養餐:大白兔、小熊、小豬......各種圖案都能被她做得惟妙惟肖。
時間一長,油煙味就像是鑽進她的皮膚裏,洗也洗不掉。
她一手好廚藝沒能得到父子倆的誇讚,卻成了被嫌棄的理由。
紀晟帶著孩子還有白玉珠上了車。
三人的背影,才更像一家三口......
沈淮薇目送他們離開,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教授,我決定了,重回繪畫界深造,也願意接替您在大學的職務,替您帶學生。”
“當初幾個領導怎麼求都不頂用,你鐵了心做家庭主婦,說要安心相夫教子,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沒有事業和經濟傍身,在別人眼裏,就是無用的垃圾,我不想再做沒有價值的人。”
“想通了就好!我馬上給你開通綠色通道,一個月後,你就能到國外上任。到時候,你就得離開你的丈夫孩子,真的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
從今以後,她要先為自己而活。
晚上。
沈淮薇沒有像往常那樣守在客廳等紀晟,而是回屋早早睡下。
十點一過,樓下才響起汽車的聲音。
庭院裏,飄滿了紀晟和白玉珠帶著孩子的說笑聲。
家長會早就結束了,他們現在才回來,估計是一起在外麵吃過了晚飯,又一起帶著孩子玩了一圈。
沈淮薇逼自己不去聽,快要沉進睡夢的時候,紀晟回房了。
身旁的床陷下去,男人冰涼的手探進了她的睡裙。
沈淮薇抗拒地推開他,紀晟卻霸道地將她撈進他滾燙如岩漿的胸膛。
“生氣了?你是我的太太,是孩子的母親,地位沒人可以撼動。”
似乎感受到她的抗拒,紀晟動作更是越發溫柔。
帶著討好,一點點融化她。
繾綣地吻過她的額頭、鼻尖,最後輾轉回唇上。
沈淮薇招架不住他的猛烈攻勢,身子終於軟了下來。
紀晟掐著她腰肢的手逐漸用力,鼻息也慢慢加重。
氣氛濃烈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