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機振動一瞬,
一條訊息發了過來。
“恭喜您獲得中國繪畫比賽金獎!”
我抿了抿唇,
這個消息我本想第一個和吳銘安分享,
如今看來,也沒有必要了。
我拿出手機,給我的導師打了一個電話。
“老師,我還是決定參加培訓。”
那邊瞬間欣喜若狂,
“溪言,你獲得金獎了是不是!太好了!隻要通過這次培訓,拿下世界的金獎也毫無問題!”
“不過這次培訓周期很長,要一直閉關到下次世界繪畫大賽,你老公這麼黏你,他會舍得嗎?”
“而且他的公司,還是靠你的知名度撐起來的,這才剛上市......”
我從包中拿出那份剛在街邊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
一滴淚滴在我的名字上。
“沒事。我可以。”
“好!好!好!”
導師一連說了三個好,
“你在哪,我們明天派車去接你,不,我們現在就來接你!”
我啞然失笑,卻不由得心中一暖。
“導師,再給我兩天時間。我把一切處理好,就來。”
“好,那到時,讓你師兄帶我們一起來接你!”
掛斷電話,我看著主臥依舊在微笑聊天的吳銘安,
起身走進了畫室。
剛想在畫室的沙發坐下休息,
那隻黑貓立馬衝出來朝我狠狠一抓。
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啊——”
聽到尖叫聲的吳銘安終於舍得放下手機,
立即拿來藥箱想要給我上藥,
可我隻是冷漠的推開他,
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貓舍嗎?我這有隻貓,快來接走。”
吳銘安聞言,皺了皺眉,把剛拿出來的碘伏重重摔在地上,
“不就抓了你一下嗎?你至於嗎!”
“你才剛見到它,它不認識你,當然要抓你了。”
“多大的人了,還和一隻貓一般見識!”
我看著眼前一臉厭惡的男人,
想起三年前他信誓旦旦在我麵前承諾的樣子,
隻覺得渾身冰冷,
連剛剛的傷口都感覺不到了似的。
我沒有理會他,隻是冷著臉推開他回到畫室鎖上了門。
吳銘安有些煩躁的拍了拍門,
直到看到地上掉落了半張被貓撕壞的畫,
他的語氣才有些軟了下來。
“溪言,你別生氣了,剛剛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隻要不送走那隻貓,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一門之隔的我順著牆壁滑坐下來,
任由眼淚衝洗著我的臉頰。
良久,我眼淚都哭幹了,才打開門,看到一臉疲憊的吳銘安坐在客廳地上喂貓。
我拿著離婚協議書過去,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這個。”
吳銘安立即站起來,看都沒有看一眼,
直接翻到簽名那頁簽下了名字。
“我就知道我老婆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想要什麼就去買吧,我簽好字了。”
他隻以為那是我找他討要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