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圈都知道顧少禹愛慘了顧家所資助的孤兒溫若寧。
他為她受家法跪雪地,也為她豪擲千金買島嶼,燃放全城煙花向她求婚。
可就在婚後的第五年,溫若寧的生日宴會上,他卻將他們四歲的女兒綁在了甲板上。
“寧寧乖,告訴我,你把傾然藏哪裏去了?”
顧少禹聲音低沉,陰鷙的目光盯著溫若寧,顯得格外瘮人。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溫若寧被強製跪在地上,汗早已浸透潔白的禮裙。
“少禹,求你,你先把果果放下來好不好?”
溫若寧拉著顧少禹的褲腳,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爸,爸爸,果,果果難受......”
這時,被綁在甲班上的女兒虛弱的聲音響起。
看著女兒逐漸蒼白的臉,溫若寧的聲音幾近崩潰。
“顧少禹,那可是我們的女兒啊,是你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啊!”
可坐在沙發上的顧少禹隻是支起身子將酒放下,然後伸出手掐住了溫若寧的下巴,聲音冰冷。
“傾然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溫若寧拚命的搖頭,淚大顆大顆砸落,聲音又軟了幾分。
“少禹,我求你,先給果果把藥吃了好不好,她有哮喘,你是知道的。”
說著,溫若寧從包裏拿出藥,顫抖的舉到顧少禹麵前。
可看見藥的顧少禹隻是皺了皺眉,揮手將藥瓶打翻在地。
“寧寧,我告訴過你,我和傾然就是玩玩,等我玩膩了自然會回到你身邊,可你為什麼就是那麼不聽話呢?非要把她藏起來。”
說著,顧少禹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指甲深深嵌入了溫若寧的肉裏。
“你這樣,我們的女兒可是會因為你的不聽話而受罪的哦!”
說著,不等溫若寧反應,顧少禹已抬起手示意手下的人將綁住女兒的繩子向海底放了放。
“不要......”
看著快要落入海裏的女兒,溫若寧崩潰大喊。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顧少禹當初捧在心尖尖的女兒,為什麼會為了一個金絲雀要這麼對她。
“顧總,葉小姐找到了。”
這時,顧少禹的一個手下走了過來,他將手機遞給顧少禹,手機裏頓時傳來了葉傾然嬌柔啜泣的聲音。
“顧總,你還是別再找我了,我不想成為你和顧太太之間的障礙。”
“傾然乖,告訴我你在哪裏?你不是障礙,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真的嗎?”
“當然,我說過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是真心的。”
“那你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說完,葉傾然掛了電話,聽著電話忙音的顧少禹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轉眼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溫若寧,眼裏多了幾分柔情。
他將她手放在她的頭上,將她鬢角打濕的發挽在耳後。
“寧寧乖,是我錯怪你了。”
“你放心,果果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傷害她呢!”
“你好好在這裏過生日,我去看看傾然。”
說著,他放開溫若寧,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甚至都沒顧得上看還掛在半空中的女兒一眼。
看著顧少禹離開的背影,溫若寧終於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船頭。
她將女兒從空中放在甲板上,將藥瓶裏還剩餘的藥倒了出來。
“果果乖,來張嘴吃藥了,吃了藥就不難受了!”
說著,她將藥喂在了女兒嘴裏。
可誰知,卻怎麼喂也喂不進去。
“果果,果果......”
溫若寧不停的呼喚著懷中的女兒,可無論她如何呼喊,卻終究沒有人答應她。
“救命,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
溫若寧向周圍來參加她生日會的人呼救著,可沒有顧少禹的允許,她們之中也沒有人敢去幫助溫若寧。
抱著逐漸冰涼的女兒,溫若寧此刻再也哭不出聲。
這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
是在她和顧少禹的期盼中生下來的小公主。
可如今卻被她的父親親手害死。
背著女兒一步步走向殯儀館,每走一步,溫若寧的心就冷一分,直到她對顧少禹的愛意,全部消失殆盡。
將女兒的骨灰抱在懷裏的那一刻,溫若寧顫抖的拿出了手機。
“院長,實驗室那邊我還有機會嗎?”
“有是有的,但是顧少禹肯放你走嗎?”
“我會給自己安排一場假死。”
“好吧,那我去給你安排新身份還有提交資料給實驗室,一個星期後我會安排人來接應你。”
“好的,謝謝院長!”
說著,溫若寧正想掛電話,又聽到院長在電話那頭的惋惜。
“唉,當初就告訴過你別信有錢人的深情,你就是不相信......”
沒有將院長的話聽完,溫若寧掛了電話。
是啊,當初院長苦口婆心勸了她好久,但那時的她愛著顧少禹,相信顧少禹。
隻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下場。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要他了!
想到這,溫若寧抱著骨灰盒的手又緊了緊,然後抬步離開。
可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