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婉兒來了,你沒用了?”
“青青,你別胡思亂想,誤會我和婉兒。”
“再說一遍,不管我和她之前是什麼關係,現在我的妻子和愛人都是你,我從來沒有做背叛你的事!”
他說得斬釘截鐵,毫不心虛。
幾個月前他就拿出了證據,每次去國外都錄下視頻,證明他從未爬過喬婉的床,他隻是把喬婉裝在心裏。
我猛烈搖頭:“無所謂,我真的無所謂!”
我根本不愛你,我隨便你怎麼樣,我的心一點也不疼,疼得是胃——
我拚命地無聲嘶吼,卻騙不了自己!
我慌亂失態的模樣讓沈研修神色緩和,輕輕擁著我,拿出手帕給我擦淚:
“行了青青.......別這樣。”
“我剛才不該打你,隻要你以後別再為難婉兒,我也不逼你道歉了。”
他溫熱的手略過我的臉龐,他的胸膛還是那麼結實,發出淡淡的古龍水清香。
我腦海中不受控製地閃過我生病時他給我煮粥,一勺勺喂我的溫柔笑眼。
閃過他送我禮物,在床上凶猛熱情,咬著我的耳朵說“你不負我,我絕不負你”的喘息。
我隻是走入絕路的夜場女,他卻給我錢,送我一輩子也買不起的首飾,在一起同床共枕的5年,他幾乎是我人生的全部,我怎麼能做到不在乎他呢?
——我自欺欺人的想法在這一刻瞬間破碎!
我做不到用“各取所需”四個字,騙自己繼續留在沈家享受富貴!
“離婚吧沈研修,我知道喬婉回來,我該走了。”
“不要再繼續折磨我了。”
我顫抖著將他推開,失控的情緒讓我忘了胃裏的疼,拚命地深呼吸想冷靜下來。
可沈研修卻又走近我,將我抱得更緊:
“你為了我犧牲了自己的健康,付出這麼多,現在難得生活好起來了,怎麼能說這種氣話?”
“我和婉兒隻是朋友關係,絕不會因她虧待你。”
“再說家裏資產都在我手裏,難道你想離開我帶你媽繼續過苦日子?”
我渾身抖得更厲害,連再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了。
沈研修知道他有今天,是我在應酬的酒桌上一次次用命拚出來的,可娶我時他卻沒有給我任何資產的控製權,他有的是辦法讓我淨身出戶。
我知道他心裏裝著喬婉,不想留下任何被我威脅的隱患,我也不介意,隻當是報了他對我媽的救命之恩。
所以即便得知他出軌喬婉,我仍為了富貴沉默隱忍。
但現在,我忍不下去了!
喬婉受不了沈研修碰我,紅著眼起身要走,沈研修立刻鬆開我過去安撫,匆匆留下一句“別鬧了青青,等我忙完會回家好好照顧你幾天........”
可是為什麼?
他分明滿心喬婉,為什麼假惺惺還要留下我這個替代品?
是因為我幫他太多,他覺得愧疚於心不忍?
等他回到家,我直白問出來,他責備又寵愛地攥住我的手:“別再提婉兒了好不好?我們之間的感情和她沒有關係。”
“青青,我說過的,你不負我,我不負你。這句話永遠都作數。”
所以,我想離開沈研修,需先負了他。
床上的沈研修依舊熱情又凶猛,雲裏霧裏,我突然想清楚了自己的定位。
如同和沈研修第一次相見,他砸了一遝又一遝鈔票,要了我的身子,用錢彌補他對喬婉求不得的肉體安慰。
而後來的每一次,也都是差不多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