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的時候。
陳飛已經躺在醫院的告別廳了,慘白的白布蓋過頭,緊閉著雙眼。
來的人裏麵
來不及看旁邊的王雨晴和陳天佑一眼。
我一邊哭嚎著一邊撲向陳飛,眼淚淚止不住地往下淌:
“老公,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丟下我和天佑兩個人怎麼辦啊......”
“你好狠的心......”
......
見我如此難過。
王雨晴和陳天佑笑著對視一眼,以為勝券在握。
但很快,她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我實在是太難過了,難過到都開始給陳飛做心臟複蘇了。
下手不規範,空有一股子蠻力。一下接一下,給陳飛的胸腔摁得吱呀作響。聽聲音,肋骨估計都給我摁斷了兩根。
再摁下去,怕不是要直接給人摁死了。
“陳飛,你不許死!我會救你的,你一定會活過來的!”
陳天佑急忙衝過來攔著我。
我哪管這那的。
這麼大好的時機,我打不死這個狗男人!
我一把推開陳天佑,揚起巴掌就朝陳飛的臉上扇去。
“陳飛!你好狠的心,你這就不要我了!”
“我要打醒你,你再睜開眼看看我啊!”
巴掌一下接著一下猛抽。
看得一旁的王雨晴都急忙過來攔住我,生怕我給陳飛抽醒了。
直到打得陳飛蒼白的臉部都充血了。
王雨晴和陳天佑兩個人合力攔我,我這才堪堪住手。
王雨晴趕忙說:
“劉女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逝者為大,就讓你丈夫安安靜靜地走吧。”
“看你還有個兒子。以後好好撫養兒子長大,給他買房買車,還需要你出力呢!”
陳天佑也急忙湊上前來說道:
“是啊,媽。爸溺水沒了,我現在隻能靠你了。”
“上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還有以後買房買車的錢。媽,你現在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你可千萬不能倒下啊!”
“正好我看醫院裏有個洗廁所的話,也不用啥學曆和工作經驗。要不你就......”
我一巴掌直接呼上陳天佑的後腦勺,打得我手掌發麻。
疼得陳天佑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憑什麼打我!”
就連一旁的王雨晴也急忙罵道:
“你要死啊,打孩子幹嘛!”
正好給了我個借口。
我當場就給她懟起來:
“打的就是你,你爸死因都沒調查清楚呢。你就想著支派你媽了!”
“還有,這是我兒子,我想打就打。你一個小護士,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管我!”
“你說溺水就溺水?萬一我老公要是被別人害了呢?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是好糊弄的,我請了法醫。當場解剖,確定死因!”
我一開門,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法醫和保鏢魚貫而入。
拿著工具就準備解剖。
王雨晴和陳天佑當場臉色一變。
陳飛是生是死,她們心裏最清楚不過。
沒想到,我連法醫都請來了。
王雨晴急忙朝我賠笑道:
“劉女士,你放心。我們是醫院,絕對不會騙人的。再說了,解剖是對屍體的侮辱。”
“你就讓你丈夫安心地走吧!”
陳天佑也在旁邊攔我:
“媽,你怎麼能讓這些人解剖爸呢?”
“醫院都開了死亡證明了,你到底在不放心什麼。”
“趕緊把白布蓋上,讓法醫滾蛋,還爸一個安寧吧!”
我在心底冷笑,我還他一個安寧,誰來還上輩子的我一個安寧。
扭頭直接朝著身後的法醫說道:
“我是配偶,我有權決定!”
“就地解剖屍體,動手!”
陳天佑和王雨晴還想上前攔,被我請的保鏢死死製住。
這根本不是解剖屍體!
這是活體解剖!
一旦動手,隻怕活人也會被剖成死人了!
但兩個人掙紮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為首的那個法醫。
舉起鋒利的手術刀。
寒光一閃,刀刃直直地朝陳飛的心臟而去。
下一秒。
就會劃破陳飛的血肉。
王雨晴掙紮著怒吼出聲:
“不要!”
“我是騙人的,陳飛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