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騁!
這家夥號稱賭棍!
還經常出老千!
如果不是因為他舅秦風是如今的裏長,他叔叔廖光裕是也是這一屆的甲首,就他那樣坑人,早就被送去見官了。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盯上王珠蘭的少年很多,更有廖海騁這樣的無賴賭棍。
楊安明有理由懷疑英雄救美這樣的陰謀詭計,原就是廖海騁為他自己量身定製的!
隻是三年前那一會,原主踩了狗屎運,一個月贏了他四五次,把他錢都贏光了,他輸急眼了,為了保住褲衩子,這才把計謀給了原主。
隻是他又不甘心花落楊家。
於是當年和王大柱合謀。
如今又利用王父對付楊安明,肯定是居心叵測。
聽說廖海騁有個堂兄已經跟了反賊......光看官府如今找人辦事是找韓老,而不是找秦風與廖光裕他們,就引人深思了。
“這真是個誤會啊!我現在對她沒那個興趣。我興趣隻是你!”
楊安明舉起手,信誓旦旦道。
隨即又幽幽歎道,“你傻不傻啊,你每天夜裏香香白白躺在身邊,我都摸得到吃不成,我為她動你哥幹什麼?再說了,誰也不知道你哥死了,所以她還是你嫂子,我有什麼理由娶她!”
“吃不成那是該你!誰讓你當初就演戲騙我,還能摸黑進錯洞房!”
王珠蘭聽他這一說,倒是破涕為嗔,還揚起素手輕打了他一下,“現在好了吧,有得吃都吃不成了。”
“也不害臊,這麼大人了,還喝你嫂子的醋!不過她能活著回來也是幸事了。”
楊安明笑罵了句,摟了摟她,“不提她了,你再歇會,我去把幹苞米煮好,你歇歇,等著吃就好了。”
“還是我去吧,你歇會,看你粗手大腳還不注意的,就烤點肉,臉都黑了。”
說罷,捏起衣袖,幫他把臉頰的灶灰給擦拭掉了。
她擦拭的時候,楊安明呼吸變得有些粗重,剛陽之氣噴薄在她微微憔悴的俏臉上。
不知為何,她心如鹿撞,臉騰地紅了。
楊安明眼裏烈火大熾,有些躁動,突然探手的勾住攬住她纖柔腰身,霸道的俯首吻住檀唇。
“女人,敢跟我發脾氣,居然說我吃不到,我突然覺得,今晚說不定能吃到,我現在要你為你錯誤的言行付出代價......”
“不要啊......”
王珠蘭嬌軀微微發顫,卻沒有反抗。
“不好!這廚房走水了!楊安明,你家廚房位置走水了!”
“廖海騁!該死的!這家夥又壞我好事!”
楊安明氣得不行。
廚間確實還懸著兩塊肉在烤。
隻是他安全意識極強。
在燒火時代,稍不留神,多少家產都容易付諸一炬。
所以他僅留了炭火,柴火堆距離炭火又遠,怎麼會著火呢!
他轉身走進廚間,看到炭火與柴火堆之間,不知何時多了幾根引火用的帶葉子枯枝,火漫了上去,燒得正旺,嗶剝作響!
他掀開水缸,拿瓜瓢舀水潑過去,迅速把火滅掉!
他扭頭看向窗外,正好看到站在外麵探首張望的廖海騁!
“敢在我家放火,你真是找死!”
楊安明衝出去,一腳將這家夥放倒,對著他一番拳打腳踢。
“不是我放的火,我真沒有,我隻是手癢,過來找你玩骰子......別打了,快別打了,真不是我,我沒搞鬼!饒了我吧,疼啊......”
楊安明對這家夥本就有怨,直打得這廝求饒不迭,這才罷休!
此刻這賭棍已經臉青鼻腫,沒個人樣了。
“誰會跟你賭錢!不想死就趕緊滾!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楊安明臉色陰沉。
哪怕廚間沒了都是小事!
正在興頭上,他感覺自己渾身躁動得厲害,說不定這次真的能行,結果被這壞胚給破壞了!
“你氣力怎這麼大了......我滾,我滾......”
廖海騁見他渾身戾氣,嚇個半死,連滾帶爬離開!
他跑出老遠,又回首確認楊安明沒有跟上,這才停下來。
“要不是怕房子燒了你會把我的銀錠拿去修繕或者重建房子,我都懶得提醒你著火了!”
“明明不是我搞鬼,還打我!真是以怨報德!不過你得意不了多久,你的錢財娘子和這屋子都要輸給我!”
廖海騁抹著汗,指著楊安明房子位置唾罵不休。
在他眼裏,楊安明的錢財和家裏一切值錢的東西都是他的!
包括他家裏的女人!
也包括那個愛他愛得要死的女人!
當年楊安明娶王珠蘭時,他氣個半死,比賭輸給楊安明還令他難受!
此子何德何能,有那麼多漂亮女人想跟他!
連那個外地來的衛妍,都為了他要生要死,哭哭啼啼!
老天真是無眼!
他當年一個月找楊安明賭了那麼多,就是為了把衛妍贏過去。
哪知道一次都沒贏過。
後來三年,和楊安明賭,也是想逼得他走投無路,以妻抵債。
贏倒是經常贏了,隻是對方死活不肯將王珠蘭押上!
好在這幾年他成功把對方變成了賭鬼!
不過娶到家裏又如何!
到時候還不是原封不動還給他廖海騁?
那藥可真好用!
楊安明卻不知道,換了個魂,這身體問題猶存,是因為三年前酒宴上廖海騁給原主下了藥。
所以原主的問題,不隻是心理問題。
晚上吃好喝好後,攬著妻子入眠時,楊安明確認自己沒有心理問題,確實是身體出了大毛病。
這賭棍真是該死!
次日起來。
韓老很早就把所有村民聚集在一起。
原來官府早早就來了告示,昨天的征兵不是官府所為,竟然是反賊把一些相對強壯漢子,還有一些獵戶,以征兵的名義騙走!
甚至昨晚城裏有兩家藥鋪被潛伏進去的反賊搶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王大柱死了,死體在野外一處陰溝附近被趕山人發現!
也不知道是反賊殺死後被野狗野狼嗅到味道,拖出來啃食!
還是被野狗野狼攻擊死亡,然後被啃食!
屍體拖回來的時候,渾身都被啃地差不多了。
要不是身上帶了王家的護身玉佩,幾乎看不出模樣,無可辨認了!
王家二老哭得死去活來。
而衛妍果然死裏逃生回到了村子裏。
如今她成了未亡人,全程沒什麼話,滿臉悲戚,楚楚可憐,守著亡夫屍骸,抱著二老,隻是低首抽泣!
王珠蘭想到兄長死了還要被野獸啃食,哭得稀裏哇啦。
楊安明卻安了心。
這真是有如神助啊!
這樣的話,王父總不能還要為了兒子而討好反賊,總惦記著要把女兒送出去了吧。
這一場喪事辦足了七天。
好在楊安明賣獸皮得了百兩銀子,其中五十兩給了王家,王大柱總算風光下葬。
否則天天被原主持刀索錢的王家根本沒錢辦白事。
而反賊這幾天直接銷聲匿跡了。
他們之前膽大包天,假冒官府到鄉裏征兵,最近官府加大了鄉裏的警戒,甚至在很多關鍵地方安排了關卡和駐軍,有個風吹草動都會驚動官兵。
亂世時候的悲與喜,來得快也去得快。
王大柱喪事過後,楊安明兜裏的錢就剩五兩銀子了。
也不至於把餘下四十五兩都給大舅哥辦了白事。
家裏缺的東西很多,他主要買了糧食和日用品,還有一些必需品。
甚至找村裏的鐵匠打了一把嶄新的鋒利長矛,還打了一把強力新弓,弓箭若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