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楊建國來到西屋，這是他和妻子王月的房子。王月坐在炕上，正低著頭，疊著衣服。

大女兒和二女兒都跟著爺爺奶奶睡，這房間留給楊建國兩口子。

炕梢放著櫃子，櫃子都包漿了，上麵還有裂痕。

被褥放在櫃子裏麵。

房間也就一張桌子，外加兩個樟木箱。

楊建國看著現在的家，一陣唏噓。

要不是自己懶，在這個時代，隻要勤勞，肯定能致富。

王月依舊低著頭，不吭聲，眼圈紅紅的。

“淩晨兩點，我出海。”

“以後，我努力掙錢。”

楊建國坐在炕上，複雜看著媳婦。

這一世，媳婦沒有被蛇咬，應該能夠活下去。他改變王月的命運，以後就讓這勤勞女人，享受生活。

媳婦長得真俊兒，這要在未來，絕對屬於明星級別。

自己這個街溜子，上一世不好好珍惜媳婦。

楊建國想著，他還伸出手來。

“你幹嘛？”

王月戒備看著楊建國，就算楊建國說得再好聽，她也不相信。這些年，楊建國每次說好話，都會為了拿錢出去賭。

“我認真的！”

“晚上你給我多烙點餅。”

這話一出，王月柳眉倒豎，家裏都沒米麵了，他還惦記吃？

“你過分了！”

王月把衣服一摔，推門而去，去院裏生悶氣。

楊建國無奈看著四周，然後躺在炕上，靜靜思索。

這在父母眼中，還有妻子孩子，這就是懶漢的表現。

楊建國剛重生回來，想了一下午的計劃。

傍晚的時候，楊母喊著楊建國吃飯，再次囑咐道：“你真要出海，回頭喊你大姐夫，讓他跟你一起去。”

“大姐夫？”

楊建國一愣，想到大姐夫。他幾個姐姐所嫁，基本上都是老實人。大姐也嫁給漁民，但卻是另一個村的。

大姐夫也有一艘小木船，勤勞出海，溫飽沒啥問題。

“我麻煩人家幹嘛？”

楊建國搖頭，卻看著楊父坐在炕上，直接拍桌子道：“你說呢，你會出海嗎？”

“老實聽話！”

楊建國臊眉耷眼，這次卻沒有反駁楊父，這讓楊父也愣住了。

王月收拾碗筷，家裏最後的米，做了稀飯。

又拿出一些魚幹放在桌子上，稀少的婆婆丁，混合苞米麵中，做了幾個餑餑。

楊建國看著菜，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這菜一點油水都沒有，這可怎麼吃？

兩個女兒抓起餑餑，大口吃了起來。

王月也端起稀飯，輕輕喝著。

楊母也給楊父端飯，嘴裏還念叨著：“放心吧，我出去幹活，給你掙錢。”

一家人，都在吃飯，對於這樣的飯菜，早就習以為常了。

“呼！”

楊建國終於拿起餑餑，吃了一口，然後把稀飯，往王月碗裏倒。

“你吃，我不餓。”

“嗯？”

王月驚訝看著楊建國，以前楊建國吃飯，未等她上桌，直接就開吃，隻管自己吃飽為主，從來不管她。

楊建國也不說話，低頭吃著。

等吃完了，楊建國扭頭就回屋，倒頭就睡。

王月又一次搖頭，吃飽就睡，她對丈夫，一次次失望。

晚上七點，天就黑了。

家裏有燈，但為了省電，都關燈了。

王月收拾完外屋地，也讓兩孩子刷牙洗臉，這才來到屋內。楊建國依舊在睡，這讓王月也沒辦法掃炕，隻能從衣櫃中，拿出被褥。

剛鋪上，一隻手就摸了過來。

“你幹嘛？”

王月立刻躲避，楊建國卻順手兩手環抱，把王月抱住了。

“楊建國，我警告你，孩子還沒睡覺。”

“我就抱抱！”

楊建國耍賴說著，終於能抱住媳婦了。王月被楊建國從後麵抱住，又羞又怒，為什麼這個男人老是這樣。

“我要睡覺，別煩我。”

王月不想搭理楊建國，楊建國摟著摟著，卻感覺自己有了反應。

“草！”

“我現在才26歲，正當壯年。”

“哎呦我去！”

楊建國想到這裏，就有點忍不住了。

楊建國的手，不老實起來。

“你！”

王月不想搭理，楊建國卻不管那些了，自己媳婦，這麼多年了，他也忍不住。

剛脫掉褲子，楊建國就不動了。

楊建國傻眼了，自己這麼快？

王月好像也察覺到什麼，後背上，好像濕漉漉的。這讓王月真受不了，坐了起來，摸黑一摸。

“楊建國，你渾蛋！”

王月咬牙切齒，楊建國想要解釋，卻有點無力。

“我這麼久不做了，哎呀。”

羞愧，讓楊建國隻能低頭。

王月也不看楊建國，她簡單擦拭一下，背對著楊建國生著悶氣。楊建國忍著，他有點煎熬。終於熬到半夜了，外麵好像有動靜了。

家家戶戶的漁民，幾乎都是淩晨兩點出海。

一點就會出門，前往村裏碼頭。

楊建國一骨碌爬起來，王月再次睜開眼睛，她沒想到楊建國真要出海。

“我走了！”

“媳婦，等我給你掙大錢。”

楊建國信誓旦旦說著，快速穿上衣服，從廚房拿出剩下冰涼的餑餑，塞入懷裏。屋內，楊母和楊父聲音傳來。

“跟你大姐夫！”

“知道了！”

楊建國直接就走，他才不找大姐夫，他直接去碼頭。

拿著家裏唯一的手電筒，楊建國走在村路上。

村路上，三三倆倆，已經有人了。

可就在此時，最前方的人，突然喊了一句。

“臥槽，你們看！”

楊建國被這聲音弄得一愣，抬頭看了過去。

遠處沙灘，出現一片熒光。

大海，全部被熒光籠罩，隨著海波蕩漾，就看著海裏的東西扭曲起來。

“我的媽呀，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