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我在家。
幹淨的衣服,清爽的身體,讓我懷疑昨天的一切是一場夢。
“呦,還睡著呢,起來做飯。”
“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呢。”
傭人踢開房門,一盆冷水澆在我床上。
我艱難的爬起身,拖著酸痛的身體走到廚房。
“姐姐這麼早就起來做粥,真是賢妻良母。”
蘇綰攪著粥,唇角含笑的看著我。
下一秒,瓷碗啪的一聲摔碎。
“啊!”
滾燙的熱粥濺在她腿上。
傅琛焦急的從書房跑出來,拽著我往蘇綰麵前一甩。
“你幹什麼了?”
我跌坐在地上,碎瓷片紮進掌心,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我綱要說話,就被傅琛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跪下。”
我的聲音發顫,“傅琛我沒有。”
傅琛滿眼怒火,咬牙切齒地朝我吼。
“容詩景,我說過,你要敢傷害綰綰,你爸媽不會好過。”
聞言,我趕忙跪在地上。
他把我困在家裏,不讓我和爸媽有一點聯係。
但那些傭人們會在我麵前說,他們要讓我知道,我不再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容大小姐。
蘇綰在旁邊哭的眼淚直流。
“詩景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你...”
傅琛撥通電話。
“再給容至誠一點小驚喜。”
我害怕地爬到傅琛腳邊,拽著他的褲腳哀求,聲音嘶啞難聽。
“傅琛,求你了,我爸媽年紀大了,你別傷害他們了。”
傅琛嗤笑一聲。
“容詩景,你好樣的。”
我又挪到蘇綰腳邊,給她磕頭。
“對不起蘇小姐,你原諒我。”
我看到蘇綰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
頭撞在地板上發出悶響,一下兩下三下......
我害怕到發抖,蘇綰如今是傅琛最在意的人,如果她開心了,傅琛或許會放過爸媽。
額頭流下的血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看到傅琛眼裏的遲疑。
“阿琛,好痛。”
蘇綰拉著他的手顫抖。
傅琛回過神來,抱著蘇綰走出去。
我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關門那一刻,傅琛轉頭對管家大吼。
“找醫生來,別讓她死了。”
再醒來時我躺在床上,額頭纏著紗布。
新聞播報著容家的事。
容氏涉嫌詐捐,爸爸疑似涉足黑灰色產業,但他卻不見蹤影。
弟弟在學校被霸淩,媽媽整日以淚洗麵,精神恍惚。
幾天後,傅琛終於回來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去他書房,跪在他腳邊。
哭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琛,讓法律懲罰他吧。”
他抬起頭,突然笑了。
“法律?當年我爸求他救救我們的時候,法律在哪?”
他猛地起身,蹲在我麵前,指尖抬起我的下巴,聲音發顫。
“你知道嗎?我媽當時還懷著孕。”
他的指腹擦過我額角的紗布,滿眼悲涼。
我渾身發冷,爸爸的罪像塊石頭壓在我胸口。
“對不起......”
我隻能一遍遍的說著,我知道不管我和他道多少次歉,他失去的親人都回不來,他心裏的恨也不會消失。
我喃喃著。
“傅琛,如果爸媽死在你手上,我會恨你,我不想...”
他將我抱起,回了他房間。
“容詩景,如果你是我,你會報仇嗎?”
“會。”
我流著淚點頭。
下一秒,他勾著唇角棲身壓下來。
唇齒間彌漫著酒味和香煙的味道。
我下意識地想推開他。
他將我禁錮在身下。
“你的贖罪方式就是伺候好我,我開心了,你爸會死的痛快點。”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身下一疼。
緊接著是無盡的湧動。
我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