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這裝貨一眼,
“是啊?因為沒幫老公的紅顏帶孩子被開了。”
何心茹麵色一僵,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可隨即她又支楞起來,仰著下巴,
“按公司規定,你把學生晾了那麼久,就是要當麵跟學生和家長賠禮道歉!”
我氣笑了,指著自己,
“我跟你們道歉嗎?要是在古代,你對主母這個態度我是能賣了你的。”
“別擋路。”我說完繞開他們往教室門走。
可擦肩而過的時候,何心茹突然拉著兒子倒在地上。
“哎喲”一聲。
我看著莫名其妙倒地的二人有點懵。
直到陳慕遠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們母子,我才知道這綠茶在陷害我。
我抱胸看著他們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冷笑。
陳慕遠不問是非,認定是我推的。
他看向我目光驟冷,劈頭蓋臉地罵道,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這樣欺負別人的嗎!連小孩子都推,還不趕緊給他們道歉!”
何心茹突然紅了眼,“我隻是替彬彬要一句對不起,沒想到容老師就......”
陳慕遠氣得指節發白,怒目看我,仿佛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容琪,立馬道歉,再寫一份檢討書,不然你信不信我開了你!”
他為了何心茹母子據理力爭的樣子,真像一個維護妻子的好丈夫!
可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啊!
我閉了閉眼,淡淡開口,
“開了我嗎?可你昨天就開了我,我已經離職了。”
“離職?這種要挾的話你以為我會信?”
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自己通告批評開除了我,現在倒成了我要挾他!
不等我辯駁,他一把奪過我的包,把零零散散的東西倒了一地,
“你人可以走,”我抬頭,對上他冷漠的眸子,居然是這樣陌生。
“但我們的高考資料和教案都是機密,不準你隨便帶走。”
沒課的同事紛紛湊上前看熱鬧,
臉上發燙,我指甲深深陷進肉裏。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刻薄,非要撕破最後的體麵。
我強忍住撕破臉的衝動,咬牙切齒地說,
“東西我不要了,可以走了吧。”
我說完,轉身就走。
不等我走出教室,兩個同事湊到何心茹跟前,狗腿一樣討好,
“我們有高考狀元還有狀元的徒弟心茹姐,根本不缺沒師德的老師。”
“就是啊,還想假離職壓我們心茹姐,玩脫了,被掃地出門了吧!”
之前我成績好的時候,這兩個同事天天巴結我,一口一個琪姐。而現在,哼,真是狗眼看人低。
我上前把手上粉筆灰抹在她們的臉上,
“哪來的臭抹布還擋路。”
看著她們一臉吃癟,我笑出了聲。
走出窒息的教室,我進了休息室。
這裏有一張折疊床,一台按摩儀,一張小折疊桌。
是我之前專門給陳慕遠布置的,他學習累了可以小憩一會兒。
可現在,這裏一股濃厚的香水味,桌上是陳慕遠的水杯,床上丟著何心茹的內衣。
這裏已經成了他們私會的地方。
按理說,我都要離婚了,他們就是睡一起都不關我事。
可實在是惡心。
我一把抽出床單,踢翻桌子,把房間一頓亂砸。
陳慕遠聽聲趕來時,我已經開車揚塵而去。
我直奔民政局,趕在下班前拿到了心心念念的離婚證。
從今天開始,再不叫陳慕遠那些破事惡心我了。
我哼著歌剛到家門口,心猛然一緊。
聽到了陳慕遠的父母議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