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在手術台上,手術室的燈光慘白得刺眼。
“醫生,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我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不斷開口乞求。
醫生隻是冷漠地瞥了我一眼:“這是秦先生的命令,我隻是奉命行事。”
將我的嘴封住後,醫生拿起手術刀在我胸前比劃起來。
劇烈的疼痛在我胸口蔓延。
身體被捆得死死的,我隻能選擇承受。
我看向手術室那扇緊閉的大門。
我還在癡心妄想地期待著那扇門能被推開,期待著我的媽媽,我的哥哥,或者我的未婚夫,能突然良心發現來救我。
然而,門始終緊閉著。
我的腦海裏,閃過我被抱來秦家的那天,母親溫柔地說:“以後,你就是媽媽的寶貝女兒了。”
哥哥牽著我的手,眼裏都是寵溺:“欣月別怕,哥哥會永遠保護你。”
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未婚夫送給我第一束玫瑰花,深情地對我說:“欣月,我會愛你一生一世。”
那些曾經溫暖我的誓言,此刻都變成了最鋒利的刀刃刺向我。
所有的愛都是假的。
所有的保護都是有條件的。
我疼得暈了過去。
在徹底失去知覺前,我聽到了門外傳來秦安苒嬌滴滴的聲音。
“媽,我等不及要看看姐姐的皮膚了,一定很漂亮吧?”
緊接著是母親寵溺的笑聲:“快了快了,我的乖女兒別著急。”
“用完了這塊皮,媽媽再讓她給你養一塊更好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一陣熟悉的犬吠聲中醒來。
“汪、嗚汪......”
這個叫聲......是老黃!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我正躺在自己的房間裏。
胸口的傷處被紗布包裹著,但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鑽心的疼痛。
外麵的犬吠聲越來越淒厲,還夾雜著秦墨不耐煩的嗬斥聲。
“老畜生,還敢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顧不上身上的劇痛,連鞋都沒穿就衝了出去。
院子裏,秦墨正舉著一根高爾夫球杆,狠狠地朝著蜷縮在角落裏的老黃砸去。
老黃的腿上已經滲出了血,它一邊哀鳴。
“住手!”我嘶啞地喊道。
用盡全身力氣撲了過去,將老黃護在我的身後。
高爾夫球杆帶著淩厲的風聲,擦著我的耳邊揮過,重重地砸在了我身後的牆壁上。
“哐當”一聲巨響。
秦墨沒料到我會突然衝出來,他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暴怒的神色。
“秦欣月!你瘋了?為一個畜生,連命都不要了?”
“它不是畜生!它是我的家人!”我紅著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秦安苒柔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她抱著那隻雪白的小奶狗,眼眶紅紅的。
“雪球都被它嚇到了。”
“這隻又老又醜的狗,剛才還咬掉了雪球一撮毛。”
“你看,雪球的頭上都禿了一塊。”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隻小奶狗的頭頂,確實有一小塊地方的毛發顯得有些稀疏,但根本看不出是被咬的痕跡。
而老黃,它的嘴邊,幹幹淨淨,連一根白毛都沒有。
這根本就是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