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向我的肚子,那裏曾經也有過一次生命。
但為了推開即將被車撞到的陸宴辰,我倒在了那場事故裏。
等我醒來,醫生告訴我,我不會再有孩子了。
當時,陸宴辰一直溫柔照顧我,直到我走出失去孩子的陰影。
他還專門去做了結紮,他說:“夢夢,除了你,我不會讓別人懷上我的孩子。”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我的。
薛晴兒的目光露出一絲陰狠,她走過來,假惺惺地拉開陸宴辰的手:“阿辰,你別這樣......”
視線卻落在了牆角的一幅畫上。
那是我父親的遺作,也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呀,這幅畫好漂亮,是真跡嗎?”
薛晴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走過去伸手就要摸。
“別用你的臟手碰它!”我厲聲喝道。
薛晴兒被我嚇了一跳,委屈地看向陸宴辰:“阿辰,我......我隻是想看看。”
陸宴辰心疼地把她摟進懷裏,然後瞪著我說:“看一眼怎麼了?不就是一幅破畫嗎?”
“晴兒喜歡,我就送給她!”
“你敢!”我的血液瞬間衝上頭頂。
“你看我敢不敢。”
陸宴辰冷笑著,對薛晴兒說:“晴兒,你隨便看,喜歡就拿去。”
得到了陸宴辰的默許,薛晴兒的膽子大了起來。
她走到畫麵前,伸出她那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輕輕地在畫作最核心的人物麵部劃過。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珍貴的畫布,被她的指甲劃開一道刺眼的白痕。
“不——!”
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最後一點念想,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現在,它被毀了。
被我最愛的人和我最恨的人,聯手毀掉了。
我衝過去跪在畫前,撫摸著那道傷痕,眼淚不斷滑落,心在那一刻徹底碎了。
“不就是一幅畫嗎?至於嗎?大不了我再給你買一幅。”
“買?你拿什麼買?”
見我哭個不停,陸宴辰也受不了了:“跟有病似的,一幅破畫哭成這樣。”
“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讓晴兒住家裏......”
拿出手機看了眼剛收到的消息,下一秒,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淫穢不堪的聲音從他的手機裏傳來。
他憤怒地瞪了我一眼,隨後將手機狠狠摔在我麵前,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是我在巴黎時,被人下藥侮辱的錄像。
視頻裏的我衣衫不整,眼神迷離,正被幾個看不清麵容的男人圍在中間。
他們對我動手動腳,而我竟然沒有反抗。
視頻經過了惡意的剪輯,掐頭去尾,隻留下了最引人遐想的片段。
原本的掙紮和慘叫,被配上了靡靡之音。
我痛苦扭曲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線下,竟被解讀成了欲拒還迎的享受。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這是我最深的噩夢,是我寧願死也不願再回想起的地獄。
陸宴辰為什麼會有這段視頻?!
“宋星夢!你這個賤人,竟然背著我幹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