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眼中怒意滔天。
我被掐的幾乎要喘不過來氣,拚命掙紮:
“你到底在說什麼?誰是北離王?”
男人冷笑一聲,鬆開手,居高臨下看著我:
“別裝了,從前參加宴席時你隻會安靜坐在我身側,從來不會主動表現自己。”
“怎麼北離王一來,你就那麼迫不及待?”
“還是說,你很享受被男人追捧的感覺?”
這句話像巴掌扇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痛。
心也隨著這句話徹底涼透。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我顫抖著聲音問他。
得到的,是他不屑眼神。
宋心澄不知何時出現,挺著肚子過來勸和:
“青野,怪我不好,將皇後娘娘的位置占了,所以她隻能坐在北離王身邊,你要怪就怪我吧。”
與方才裴青野怒氣衝衝的樣子不同。
見宋心澄過來,他一改剛剛的咄咄逼人,溫柔替她說話:
“心澄,不怪你,你又不知道沉知墨會那樣喜歡表現自己。”
“倒是沉知墨,是她自己浪蕩不堪,喜歡天下的男人都圍著她轉。”
“這般蕩婦,就應該送她去和親。”
“傳我命令,不必讓京中貴女代她去和親了,明日,讓皇後跟著北離王走!”
說完這句話,他帶著宋心澄離去。
我心中悲涼,耳朵嗡鳴。
下意識上前,想要拽住裴青野的袖子求情。
宋心澄忽然擋在我麵前。
我慌忙避開。
下一秒,她跌倒在地,哀嚎不止:
“姐姐,我真的不明白我哪裏惹到你了,你幾次三番想要禍害我腹中孩兒。”
“滾開!”
裴青野將我踹開,急匆匆抱著宋心澄離去。
孩子最終還是沒有保住。
外麵陰雲密布,大雨滂沱。
我知道,大雍的劫數要來了。
裴青野命我跪在雨中,要我替那個孩子贖罪。
雨越下越大。
我渾身濕透跪在殿外,跪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日早晨,我才被抬回宮。
阿梨心疼為我換新衣服,聲音帶著哭腔:
“娘娘,皇上說,等你醒了就為你換好衣服,跟著北離王離開。”
昨夜的雨,怎麼把心也打濕了。
我愣愣摸著臉上的雨水。
巫師族天生不會流淚。
原來流淚的感覺,這樣苦啊。
見我站在原地癡癡摸著臉頰。
阿梨的心幾乎要碎成兩半:
“娘娘,你若是不願意去和親,阿梨代你去,我知道宮中有個密道,你快離開......”
我握住她的手:
“我要是走了,你怎麼辦?”
“不就是和親嗎,總比留在這座囚牢裏強。”
我輕聲說。
帶著阿梨上了和親的轎輦。
.....
我離開後,裴青野將宋心澄哄好。
長舒一口氣,向太監詢問我的情況:
“昨日知墨在雨中跪了那麼久,想必身子早已受不住,有沒有發熱?”
“你隨我一同去看一下知墨。”
他剛起身,太監卻惶恐跪在地上:
“皇後娘娘已經隨著北離王走了。”
這句話像重錘一樣直直砸在裴青野心上。
他捂住胸口,眼眶驟然發紅:
“誰準她走的?”
與此同時,有邊關將士快馬加鞭趕回來,請求麵見皇上:
“邊關莫名出現一種瘟疫,將士死傷無數,無人能解。”
“皇上,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