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竭盡全力解釋:
“我沒有害他,是段明說他根本不愛你,是看中了你家的錢,還有他根本沒有得胰腺癌,一切都是騙你的。
我把他的話錄了音,段明想搶我的手機,才被車撞的!”
然而,已經被悲傷衝昏頭腦的蔣媛,根本聽不進我說的話。
一味滿臉恨意看向我: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敢汙蔑段明?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
說完,她不再理我,急忙撥打120電話。
段明被送上救護車,蔣媛也把我也拉到了醫院。
醫生說段明失血過多,要輸血救命。
蔣媛把我拉到醫生麵前:
“用他的血,他和段明一樣,都是b型血。”
我不滿道:
“憑什麼用我的血?”
我轉身就走,卻被蔣媛的兩個保鏢鉗製住。
這家醫院本身就在蔣家名下,我被帶到一間手術室,強製抽走了800cc的血。
我虛弱的站起身想要離開,蔣媛卻冷冷的掃了我一眼:
“你不準走。”
我怒火中燒:
“血也捐了,為什麼還不讓我走?”
“我要讓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待著,以防止你趁機做出傷害段明的事!
另外,我警告你,要是段明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
說完,她推門離開,留下了幾個保鏢壓住我。
我的心泛起一陣酸澀的疼,麻木的坐在椅子上。
卻聽見不遠處傳來醫生的聲音:
“蔣小姐,醫院的b型血庫存很足,陸先生本身就貧血,你為什麼還要讓他捐血?”
蔣媛的聲音寒刺骨:
“因為他害段明受了傷,我要替段明報複他。你把陸唯的血倒掉,他的臟血不配輸進段明的身體裏......”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我對蔣媛的愛是多麼的可笑。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坐了多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臟處突然傳來一陣絞痛。
幾年前,我在大火中救人導致受傷昏迷了一個月,自此身體每況愈下,不僅貧血,還得了心臟病。
蔣媛,夏安,都是我在那場大火裏救下的。
蔣媛因此接受了我的表白,而夏安也因此徹底愛上了我。
我的心臟越來越疼,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滴下來,要是再不用藥,會很危險。
我對保鏢說:
“我心臟病犯了,趕緊放我走。”
保鏢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不行,蔣小姐說了,無論你找任何理由,我們都不能放你離開。”
我又道:
“那你們幫我請個醫生過來,我需要急救。”
“不行,蔣小姐說了,我們必須寸步不離的看著你,哪怕你死了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我們也要在這裏守著。”
原來為了段明,蔣媛竟然可以不顧我的死活。
她明明知道當年我為了救她,才得了心臟病的呀。
當年的火災,我若隻是救了夏安一個,我就可以平平安安的離開。
可是,我放不下蔣媛,又再一次衝進了火場。
用生命換來的愛,如今看來卻是隻感動我自己。
我痛的近乎昏厥,也隻能咬牙堅持,直到一天之後。
保鏢冷漠的拍了拍我的臉,把我喊醒:
“蔣小姐說段先生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你也可以走了。
另外,她還說了,你要是敢趁著段先生住院這段時間,做出什麼刺激段先生的事,她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拖著虛弱至極的身體回了家,吃了藥之後,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的時候,蔣媛正在收拾衣服。
看到我,隻是冷淡道:
“段明畢竟是孩子的爸爸,為了讓他見證寶寶的成長,我要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你別吃醋,我和段明隻是發小,沒有男女之情的,等孩子生下來給他養,我就回歸家庭和你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