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回失蹤的小青梅,
老公和家人將我綁在病床上要強行讀取我的記憶。
隻因他們認定我嫉妒,仇恨夏知渝,是害她失蹤的罪魁禍首,
為了獲得更清晰的記憶,
他們禁止醫生給我打麻藥,
拇指粗的生物電針狠狠攪進我的太陽穴,
強大的電流一次又一次電擊刺激我的身體。
“如果不是你搞鬼,小渝怎麼可能失蹤!我早就和你說過我隻是把她當妹妹,為什麼你還容不下她。”
“小渝的父親就是為救薑家而死,把你這條命賠給她都不過分!”
“薑沫璃,你太讓我們失望了,如果你死了就好。”
我躺在病床上,頭痛欲裂,腹中也隱隱墜痛,有濕熱的液體緩緩流出,我知道那是我肚子裏剛剛懷上的孩子正在離我而去。
愛人和親人還在不斷的咒罵,
他們的眼中是掩蓋不了的恨意,
可等我的記憶一點點展開時,他們卻瘋了一般後悔,求我原諒......
......
我被寬厚的束縛帶緊緊綁在病床上,連嘴都被堵的嚴嚴實實。
曾經疼愛我的哥哥冷眼看我:“薑沫璃,你的鬼話我們一句也不信。與其聽你騙我們,耽誤找小渝的時間,不如我們自己來看。”
“你別怪哥哥。”
和我相愛了三年的老公冷笑道:“你和她道歉做什麼,小渝留下的信件說的一清二楚,就是她逼走了小渝,做錯事就要受罰!”
“不用給她麻藥了,這樣能看得更清楚。”
眼見拇指粗的生物電針距離我太陽穴越來越近,
我忍不住拚命地掙紮,隻因我的腹中還有顧筵熙三個月的孩子,如果強行做讀取記憶的手術,這個孩子定然不保。
可看著驚恐無比的我,顧筵熙卻隻是笑笑:“你也會害怕?那你知道這些年小渝是怎麼過的嗎?”
“你不知道,你一直覺得她奪走了你的一切!可如果不是因為你,她又怎麼會成為孤兒?”
“白眼狼,當年我就該讓你死在河裏!”
他和哥哥不停地咒罵我,生物電針緩緩刺入我的太陽穴,我聽到自己喉嚨裏發出一聲悲鳴。
卻因為被堵住嘴,隻能聽到悶哼。
太痛了,生物電針刺入大腦雖然是利用的納米技術,外表看沒有任何傷痕,可那根針卻實實實在在在我腦子裏攪動,像是要活剝我的頭皮。
我臉色發白痛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把頭撞破,把大腦狠狠挖出來丟掉。
與此同時,不遠處科研人員操控的電腦屏幕上緩緩浮現出我過往的記憶。
是我十二歲被帶回薑家的事。
三歲那年,我被薑家的仇人綁架帶走,他們帶著年幼的我東躲西逃,後來又幾千塊將我賣到了農村。
五歲那年,農村夫婦有了兒子,我便徹底成了他們的仆人
我被找回來時,恰逢寒冬。
隻穿著單薄的衣服,在冰河邊洗衣服。
那些保鏢看著我凍成蘿卜的手,雜亂長虱的頭發竊竊私語:“真是薑家小姐?怎麼搞成這樣?”
“她比乞丐還臭,別是搞錯了。”
“你管那麼多,把她帶回去就行!”
他們說,我的父母是港城的富商,爸媽和哥哥都很想我。
我被帶回了薑家。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豪華的地方,就連地麵都幹淨鮮亮地能照出我狼狽不堪的樣子。
我身上滿是凍瘡,黑漆漆的小腳踩得地上有些臟,我有些局促地想用唯一幹淨的上衣去擦幹淨,卻被一隻溫暖的手牽起來。
是我的哥哥,薑家大少爺。
他穿著精致的小馬甲,英俊溫柔,就像童話中的王子,和我這種爛泥裏的人完全不一樣。
可這樣的人卻握著我的說:“沫璃,我是你哥哥,以後哥哥保護你。”
他不顧我渾身臟兮兮,緊緊抱住我。
那是我有記憶來第一次被人擁抱。
後來他果然一直護著我。
電腦中,我的記憶是溫暖的,可畫麵外,哥哥卻露出厭惡的表情。
“虧你還記得這些,可你還不是一次次騙我!”
“算我有眼無珠,這麼些年都白疼你了。”
顧筵熙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是她狠毒下賤,等我們找到小渝,再想好好教導她。我知道一家女德學院,聽說那裏的老師很會管教人。”
他們的眼中自信滿滿,目光死死盯著屏幕,
期盼能從我的記憶中看到我所有的罪證,將我狠狠釘死在恥辱板上,然後找到他們心中最珍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