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掌管三界的九天玄女,為了報答裴永逸的救命之恩,甘願自廢法力墜落人間。
找到時,他被催債的打到腎臟破裂,瀕臨死亡。
我毫不猶豫給了他一顆腎。
醒來後,裴永逸沒有猶豫答應了我的求婚。
我節衣縮食,打十幾份工,終於在十年後還完百萬欠款。
卻因勞累患上尿毒症。
裴永逸守在床邊,痛哭承諾一輩子不離不棄。
害怕拖累他,我打算結束這一生。
投海之時,看到遊艇上的裴永逸衣著華貴,懷裏摟著他的小青梅:
“裴哥哥,你老婆什麼時候才能死啊?人家等不及做裴家少奶奶了。”
恍惚間,我突然想起,本市首富也姓裴。
我拚命呼救,但海浪無情,猛的將我拍至海底。
再睜眼,竟回到婚禮前夜。
我向著東方,跪地求饒:
“師傅,是徒兒錯了,我願付出一切重拾玄女身份,讓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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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跪不起,幾個時辰後,腎臟移植的手術傷口越來越痛,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師傅的聲音終於響起:
“哎,罷了。這次就當是個教訓,為師便原諒了你。”
“重塑金身需要時間,三日後我會接你回來。”
“為師將你的千年法力封印在了靈珠之中,你切記保護好它,否則將墮入地獄,萬劫不複。”
我激動不已,對著東方連磕十個響頭。
害怕橫生枝節,我將靈珠護好,打算去找上一世的雇主紀浩然。
他是個善良的人,同情我的遭遇沒少出手相助,將靈珠托付給他,我放心。
前世此時,裴永逸對我正是情濃之時,從不限製我的行動。
這個出租屋我住了幾十年,是時候說再見了。
我推開房門,打算奔向自由。
誰知腳剛邁出就被幾個男人推了回來:
“裴總吩咐,讓我們看著你,哪裏也不能去。”
我渾身一震,這跟前世不一樣啊?
我輾轉了一夜,也沒想明白裴永逸為何不再裝窮。
第二天一早,我被帶去了婚禮現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台下的紀浩然。
穿著寒酸的二手婚紗站在台上,眼看吉時已過,新郎卻遲遲沒來。
賓客的議論聲傳來,字字句句帶著諷刺:
“裴總可真會玩兒,婚禮這麼大的事,在這種破地方辦就算了,還特意交代我們穿最破的衣服來。”
“你是不知道內情,裴總小時候母親跟著有錢人跑了,他最恨的就是愛錢的女人。他讓我們這麼穿,怕不是想考驗新娘的真心!”
“哎,我聽說裴總本來有婚約,就那個翁家女兒翁姝美,怎麼突然新娘換了人?裴總到現在都沒露麵,怕不是想悔婚?”
我的手越握越緊,心臟不由自主的抽痛。
正打算找機會把靈珠托付給紀浩然,招待所的大門就被推開。
裴永逸摟著翁姝美走了進來。
他嫌惡的看著我,上台奪過主持人的話筒:
“今日的婚禮,取消!”
我與他滿是怒火的眼神相交,刹那間明白,原來他也重生了。
胸中憋悶快要將我吞噬,我不顧賓客驚訝的目光,上前抓住裴永逸的衣領: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翁姝美拉住我,擋在裴永逸身前。
我輕輕一掙,想要甩開她的手,卻看她“啊”的一聲向我倒過來,連帶我一起摔在了地上。
我趕忙護住懷中靈珠,生怕被她壓碎。
現場瞬間安靜。
“姝美!”裴永逸扔掉話筒,電流聲響的刺耳。
他一把推開我,蹲下身來扶起翁姝美:
“你沒事吧?”
我捂著腹部,疼的直抽氣。
沒有人注意到,翁姝美的手剛剛摁到了我腹部的刀口,還特意掐了兩把。
“永逸哥,我手疼。”
翁姝美泫然欲泣,伸出粘了我血的手掌給裴永逸看。
“你千萬別怪姐姐,她隻是太愛你了。”
裴永逸轉頭瞪著我,眼神像要殺人:
“唐采文,你憑什麼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