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堂神色瞬間呆滯,好幾秒後,猛地抬起手,“啪” 地一聲,狠狠給了保姆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的一聲!
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
保姆驚恐地捂著臉,被林辛堂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你是她花多少錢買來的演員?居然敢在我麵前演戲,你到底知不知道,在林家是誰說了算?”
“還有,我小叔怎麼可能瞎了眼,娶了沈悅秋這個瘋女人!”
一旁的許茗梨,雙手抱在胸前,一別看熱鬧的模樣,還不忘火上澆油。
“沈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開這種玩笑,你不覺得是在侮辱兩個男人嗎?”
沈悅秋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衝保姆擺了擺手,“劉媽,你先去擦點藥。”
說完,她冷冷地看向沙發上那對不知所謂的男女。
當年,林辛堂任性逃婚假死,她茫然的站在公路上。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群,對沈家、林家指指點點。
而林硯舟,也是在那個時候站出來的。
他說他願意娶她,讓兩家的婚約繼續履行。
那個時候的沈悅秋簡直是被千夫所指,婚禮當天,新郎卻死在接親的路上,那些鋪天蓋地的嘲諷、謾罵,足以將她死死釘在恥辱柱上。
可林硯舟不在乎,他用行動向所有人證明,“克夫掃把星” 這種汙蔑之詞,和沈悅秋毫無關係。
他不僅保全了林家、沈家的顏麵,更如同一雙有力的手,將沈悅秋從絕望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沈悅秋,你得不到我的心,就幻想得到我小叔的愛?誰不知道我小叔是雷厲風行的工作狂,心裏隻有事業,你這種女人,他連正眼都不會瞧一下。”
林硯舟是港市出名的天才少年、商業奇才,林家超過一半的產業,都攥在他手裏。
在林家,林硯舟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說一不二。
沈悅秋雖然不知道林硯舟當初為什麼選擇娶她,但他們是夫妻,這是不爭的事實。
“辛堂,我有點心疼你了,居然被這樣的女人糾纏了七年。我也沒想到,沈姐傍男人的本事,這麼厲害,居然能哄得那些男人給她買這麼大的別墅。”
許茗梨一邊嘴上陰陽怪氣,一邊暗自打量沈悅秋,心裏還在暗暗比較。
怎麼看,她都覺得自己比沈悅秋好看不止一星半點。
林辛堂囂張的哼了一聲,翹起二郎腿,罵了句:“賤女人!當初和你談戀愛,簡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沈悅秋險些就要發脾氣,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斷提醒自己是長輩,不跟林辛堂計較,努力平複著情緒。
“你在國外待久了,連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劉媽都不認得了?”
“林辛堂,林家的人向來不忘本,劉媽說的句句屬實。你動手打了林家的老傭人,現在,去給劉媽道歉。”
這句話讓林辛堂直接笑了出來。
“你雇的演員都走了,沈悅秋,你還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在我麵前找尊嚴,你配嗎?”
“要是保姆說的都是真的呢?”
沈悅秋目光如刀,直直地盯著林辛堂。
林辛堂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嗤笑道:“要是我小叔真瞎了眼娶了你,我馬上跪在保姆麵前,給她磕頭賠罪!”
說著,他隨意指了指遠處站著的一個傭人,頤指氣使地問道:“沈悅秋是不是我小叔養的金絲雀?你們這些當傭人的,怎麼不把這種賤女人趕出林家?”
那傭人嚇得臉色慘白,硬著頭皮回答:
“小少爺,沈小姐真的是您小叔的夫人,是公司的沈總。他們夫妻二人恩愛得很,您要是不信,可以上網搜搜新聞,再不然,問問林家其他人也行。”
林辛堂不屑地撇了撇嘴,又隨手點了一個保姆詢問,見對方給出同樣的答案,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還不死心,又把外麵的花匠喊了進來。
可得到的回答,依舊如出一轍。
林辛堂的臉徹底黑了下來,重重的摔了桌子上的杯子。
“沈悅秋,你可真夠不要臉的!我才走了幾年,你就把所有傭人都收買了,合起夥來騙我!”
沈悅秋不慌不忙,隻喊來了剛才被打的劉媽,聲音冷冽。
“你自己說過,要是事實如此,就跪著道歉。我也不為難你,給劉媽道個歉,這事就算了。”
林辛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正準備再次發作,這時,一道充滿疑惑的聲音悠悠傳來。
“林硯舟林董什麼時候結婚的?我這個林家的老司機,怎麼沒聽到一點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