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夕,沈悅秋接到墓園打來的電話。
工作人員語氣透著古怪:“沈小姐,有個自稱是您丈夫的人,來打聽您呢。”
沈悅秋眉頭一皺,隻當是無聊的惡作劇,畢竟林辛堂都已經死了七年了。
這人世間,哪還有什麼死人複生的荒唐事。
可隔天,她剛到別墅外,就看到那個本該躺在墓園裏的前夫林辛堂,此刻正站在門前,身姿挺拔,懷裏還摟著個狐媚妖豔的美人兒。
林辛堂一看見沈悅秋,把懷裏的女人摟得更緊了些。
“她是許茗梨。為了救我,她差點成了殘疾人。”
“我答應要娶她,隻要你乖乖簽下離婚協議,我可以讓你繼續留在林家。”
短暫的震驚過後,沈悅秋冷冷開口:“不好意思,我已經嫁給別人了。”
林辛堂不屑一笑:“別扯了,我去過墓園,每年清明,你都跟丟了魂似的,在我碑前一跪就是一天。”
說著,他推開沈悅秋,拉著許茗梨大步走進客廳。
一進門,林辛堂就跟男主人似的,頤指氣使地衝保姆喊道:“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端茶拿點心!”
他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皺起眉頭,滿臉嫌棄:“瞧瞧這裝修,土得掉渣,還有這女士拖鞋,顏色醜得要命。阿梨喜歡粉色,記得讓保姆去買雙新的。”
“還有這些茶,一股子廉價味。拿著林家的錢,住這麼豪華的房子,茶點卻這麼小家子氣,這不是寒磣阿梨嗎?”
林辛堂在那自顧自地數落著,身旁的許茗梨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輕聲勸道:“辛堂,好歹給沈姐留點麵子,這麼說不太好吧。”
林辛堂嗤笑一聲:“她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當年差點自殺,早就沒了脾氣,在我麵前,跟條聽話的狗沒什麼兩樣。”
沈悅秋臉色一沉,強忍著怒火,再次提醒:“林辛堂,已經過去七年了,我早就結婚了,你別再胡攪蠻纏。”
林辛堂端著茶杯的手頓住,斜眼瞥了她一下,滿臉鄙夷。
“你就別演了,我還不了解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掃地出門,會給你留個小房間。”
“但你得識相點,把正主的位置讓出來。我可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許茗梨。”
沈悅秋目光如霜:“我再說一遍,我結婚了。這家裏的東西,誰也不許動。”
“沈悅秋!”林辛堂猛地把杯子重重摔在桌上,“你靠著嫁給我,當了七年林家的少夫人,還真把自己當這家裏的主人了?”
許茗梨見狀,立馬抱住林辛堂的腰,聲音裏帶著幾分無辜與慵懶。
“辛堂,別跟沈姐吵了,都怪我命不好,不該跟她搶你。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嘴上這麼說,可她的手卻緊緊拽著林辛堂的衣擺,那模樣,看似委屈,實則在看向沈悅秋時,眼裏滿是挑釁與勢在必得。
林辛堂的火氣瞬間消了大半,趕忙拉住許茗梨的手,“我們在廟裏發過誓,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別擔心,沈悅秋就是吃醋而已,她愛慘了我,向來對我言聽計從,咱們肯定能結婚的。”
看著恩愛甜蜜的兩個人,沈悅秋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辛堂頓時怒目圓睜,眼裏滿是厭惡,嗬斥道:“沈悅秋,要不是看在你等了我七年的份上,我早把你踢出林家了,哪還能容你在這兒廢話!”
把她趕出別墅?
林辛堂怕是忘了,七年前婚禮當天,她滿心歡喜去嫁他,他卻逃婚了。
結果路上遭遇山體滑坡,失足墜崖,所有人都認定他死了。
可七年後,他竟大搖大擺地回來了,還這般自信狂妄,說出這些可笑至極的話。
他憑什麼認為,她會傻等一個 “死人” 七年?
沈悅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冷聲開口:“林辛堂,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按照法律,你就是死亡人口。”
“你想跟誰結婚,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還有,這套別墅,你也別想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