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夏醒來時,腦袋隱隱作痛,
“水......”
她眼睛還沒睜開,習慣的伸出手,以往這個時候傅晏澤肯定會將水杯遞到她手心裏。
半晌沒有動靜,她才恍然意識到傅晏澤已經不是之前的傅晏澤了。
她伸出的手要縮回,突然溫熱的水杯就遞到她的掌心。
“俞景川?”
“怎麼,看見我這麼吃驚?”
站在病床前的男人戴著無框眼鏡,注意到她眼裏的驚愕,男人露出嘲諷的笑意。
“就因為我不是你哥?”
男人驟然逼近,帶著侵略的氣味。
許知夏下意識的將手按在對方胸膛上。
俞景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了,語氣這麼衝,跟吃醋似的。
“你,你亂說什麼?”
麵前的壓迫感驟然一鬆,俞景川又恢複了那個冷冰冰的樣子。
“你是不是要訂婚了,選的誰?你哥他現在有女朋友,你非要湊這熱鬧幹什麼?安安心心選個其他人不好嗎,我告訴你你非要在你哥這顆樹上吊著,以後有你後悔的,反正我以後肯定是不會像今天這樣管你的,以後我出了國,你哭都沒地兒哭!”
看著俞景川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許知夏原本心裏的失落一掃而光,差點笑出聲。
怎麼上輩子沒發現這人這麼能說。
要是他知道這次自己選的是他,不知是怎樣的表情。
“啊,那我要是趴在你懷裏哭也不管用嗎?”
本來是打趣的話,俞景川騰一下子紅了臉,幾乎是同手同腳出了門。
出院後俞景川出差,許知夏住回了家裏,每天看著傅晏澤和蘇沫禾在她麵前上演模範夫妻日常——
比如沫沫不喜歡吃蝦,所以家裏的餐桌上不會再有蝦了。
蘇沫禾喜歡二樓帶陽台的房間,隻說一句羨慕,她就被趕到三樓小房間。
蘇沫禾喜歡狗,第二天家裏就多了幾隻大型犬,可傅晏澤明明知道她從小就怕狗。
傅母也來安慰過她幾次,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夏夏,媽不知道你和你哥突然怎麼了,但你哥長這麼大除了你還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姑娘,你多讓讓他好不好?”
許知夏看著傅母慈愛的笑臉,忽然笑了。
記得上一世傅母就是這樣勸她的,“夏夏,彥澤畢竟和小蘇有孩子了,你就讓讓他們吧。”
“媽,我懂了。”
傅母滿意的離開後,許知夏拿起行李箱。
衣櫃裏的是傅家買的衣服,書桌上有傅晏澤曾經送的八音盒,國外最貴的手辦,抽屜裏是他十八歲送的定情信物,全世界隻有一對特別定製的手鏈......
滿滿一屋子,全是她和傅晏澤相愛的過的痕跡。
許知夏環顧四周,行李箱裏隻裝進去了幾件自己買的上衣和牛仔褲。
其他的東西她也不要了。
提著東西許知夏還想跟他們打個招呼。
然而路過傅晏澤的房間,房門開著一道縫。
隻一眼,許知夏就愣在了原地——
“晏澤,你最近對我這樣好,夏夏是不是更加討厭我了,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呀,你知道當我醒過來記著前世的一切,我就迫不及待想和你在一起。”
是蘇沫禾。
許知夏的瞳孔微縮。
她居然也是重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