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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撐著瞪了回去，卻又被王岩一掌扇趴下。

他這人不僅殘暴，還狗腿，立刻上趕著幫溫茜茜出氣。

“顧總的妹妹豈是你能冒犯的，再瞪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見狀，溫茜茜順水推舟，立刻委屈巴巴地撲進顧赫遲的懷中。

顧赫遲一邊心疼地擦著不存在的眼淚，一邊讓助理砸下一遝遝錢，聲音冷漠到極點。

“敢讓茜茜不高興，給我打！”

王岩本就沒有下限，見錢眼開格外賣力，當即鉚足了勁朝我左臉扇去。

一下，兩下......直至牙齒都飛了出來，滾落在顧赫遲腳邊。

那是一顆帶了特殊數字的假牙，是大學時顧赫遲帶我一起去安裝的。

我牙齒不好，但卻沒錢治療，隻能凍一壺冰水，用最廉價的方式緩解疼痛。

後來，顧赫遲瞞著我跑去醫院拔了兩顆好牙，捧到我麵前笑得傻氣。

“我也牙痛，和我一起去裝假牙吧！”

見顧赫遲目光微動朝我走來，心中又升起一絲希望。

可他並沒任何反應，說出的話也依舊冰冷陌生。

“拒絕茜茜的人都該死！”

我仰頭對上睥睨我的眼神，那一刻如墜冰窟。

內心自嘲，我就在他眼前，可那個說愛我入骨的男人，卻根本認不出我......

沒等我反應，王岩就薅起我的頭發一下下地摁向溫茜茜的鞋。

皮革、泥土味充斥唇間，這比我三年間受得任何一次折磨都更令人心生絕望。

我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卻見顧赫遲摟著溫茜茜一臉柔情，

“小白眼狼！還怪哥哥結婚之後就不寵你了嗎？”

斥責的話語，卻充盈著寵溺。

溫茜茜更是得寸進尺地抱著顧赫遲的胳膊撒嬌，

“那我再玩一個好不好？”

她指向一旁的豬圈，殘忍又天真地要求，

“我要看瘸子和豬賽跑！”

滑落，我渾身一僵，腦子瞬間發麻起來。

不要，不要......我最怕豬了。

兒時被爸爸丟在山上，野豬啃掉了我一根手指。

自那後，一看到豬我就忍不住發抖。

我顧不得自尊，恐懼迫使我雙手合十，求饒起來。

斷指就這麼大剌剌地暴露在顧赫遲眼中，他呼吸一滯，隻覺有些熟悉。

見狀，王岩為數不多的良心發現道，

“這個賤人最怕畜生了，之前不聽話逃跑時被我關進豬圈，魂都嚇沒了！”

“這使不得，我還指望她給我幹活，傳宗接代咧！”

眼看溫茜茜又嘟起了嘴。

顧赫遲也不廢話，錢像白紙一樣不吝嗇地砸在了王岩麵前。

“這夠買她十條命了吧？”

王岩趕緊笑嘻嘻地收好錢，然後粗暴地將我拽進豬圈。

這些豬都是開過葷的，聞到血腥味就獸 性大發，哼哧著鼻息朝我衝來。

我一瘸一拐地踩著爛腿跑了好幾圈，最終還是體力不支，口吐白沫跌倒在地。

溫茜茜站在圍欄外，一邊欣賞豬啃食我的腿肉，一邊陰笑。

“你知道我等著成為哥哥的女人等了多少年嗎？是你搶走了我的位置！”

“是我讓他把你送來學規矩的，也是我把你賣到大山的！你不在的這三年，我每晚都睡在他身邊！”

她的左手輕柔向下，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們才是最親的人，而這裏孕育了我們的血肉！”

“我要你死在這，永遠也別想來破壞我們！”

身後，王岩轉身想去找麻袋來撿錢卻摔了個狗吃屎，藏起來的寶石項鏈隨著動作掉落出來。

這是顧赫遲求婚時親自為我戴上的，全球限量一條，獨一無二。

顧赫遲眼疾手快地撿起，不可思議的聲音中有幾分顫。

“這是含秋的東西，怎麼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