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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寫！我寫！”

黎璃看著視頻裏爺爺驚恐的臉，渾身顫抖。

她抓起筆，手抖得不成樣子。

寫完最後一個字，霍啟川抓起她傷口流出膿血的手指，狠狠按在簽名處。

“這才乖。”他滿意地看著那血手印，眼神卻比刀還冷。

“玉玉，收好。這就是這賤人叛幫的鐵證！”

黎璃鬆下一口氣，卻又不敢完全放心。

是了，這才是霍啟川不愛時的真實模樣。

殘忍無情。

認罪書被霍啟川當眾宣讀。

幫眾嘩然，憤怒的唾罵幾乎將黎璃淹沒。

“叛徒該死！”

“忘恩負義的賤人！虧霍爺以前那麼護著她！”

霍啟川坐在主位，沈玉依偎在他身邊，眼神憐憫又得意。

他抬手壓下喧嘩，“按幫規，叛徒黎璃，當受‘碎骨釘’之刑！”

幾個手下抬上一塊釘板。

“不......霍啟川！你殺了我！殺了我！”

黎璃看著那釘板，恐懼到了極點。

“殺了你？”霍啟川嗤笑，“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活著受盡折磨，背叛我霍啟川的下場！”

他揮手，“讓她跪上去！好好清醒清醒！”

黎璃被強行拖到釘板前，膝蓋被狠狠按下。

“啊！！！”

鐵釘瞬間刺穿皮肉，鑽心蝕骨讓她發出慘叫，鮮血順著釘板汩汩流下。

沈玉別過臉，靠在霍啟川懷裏：“啟川......太殘忍了......璃姐她......”

“殘忍？”霍啟川摟緊她，眼神卻毫無波瀾。

“玉玉，你就是太善良。乖！你得慢慢學，才能不讓人欺負。對這種吃裏扒外的狗，就得讓她刻骨銘心地疼！”

沈玉不由得顫了顫。

他走到幾乎休克的黎璃麵前，“滋味如何？黎璃，你記住，你現在的命，是我施舍的。你連我養的一條狗都不如！”

釘刑結束，黎璃像一灘爛泥被拖下來，雙腿血肉模糊，人已奄奄一息。

霍啟川皺眉看著她滿身血汙和潰爛的傷口，厭惡道：“拖下去，洗幹淨，別臟了我的地。”

手下再次將她拖向水牢入口。

沈玉卻端著盆濃度極高的鹽水走過來，像是鼓起勇氣一般，“等等。璃姐，你......你冤枉我，我真的很生氣，我也要學會懲罰你！”

霍啟川微愣，像是被她可愛到，“玉玉說得對。”

沈玉嘴角勾起，毫不猶豫地將整盆鹽水兜頭潑向黎璃。

鹽水如同滾燙的岩漿，瘋狂澆灌在她全身上下的傷口上。

黎璃身體猛地弓起，發出慘嚎，意識瞬間潰散。

沈玉丟掉盆，拍拍手，對霍啟川嬌聲道：“啟川，我以後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霍啟川看著如同失去聲息的黎璃，眉頭微蹙，隨即被冷漠取代。

他摸了摸女人的頭發，“乖。”隨後望向眾人，“聽我命令，扔進水牢，這次再出差錯，家法伺候！”

水牢內，鐵鐐重新將黎璃鎖上。

汙水浸泡著她的潰爛傷口，帶來新一輪的地獄。

身上的毒還未解，傷口又在不斷增添，黎璃已經心死。

不知熬了多久，黎璃被拖出水牢。

意識模糊間，一個沾滿汙泥和血跡的布包，“咚”地砸在她臉旁。

“看看，這是什麼？”沈玉聲音又響起。

黎璃用盡力氣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

布包散開一角，裏麵赫然是一根布滿疤痕的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