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開始後,宴會上的人,都拿起了酒杯開始了社交。
有看出柏昌意和江清月關係不一般的人,都紛紛找到江清月敬酒。
“江小姐真是年輕有為啊,早聽說江小姐的大提琴火遍全球,一直以來都想要一睹真容,沒想到今天還真讓我見到真人了。”
“來,這一杯,我敬您,希望有機會能現場聽一次您的演出。”
江清月禮貌的笑了笑,剛準備接過遞過來的酒杯,柏昌意就搶先一步奪過了酒杯,一飲而盡。
“她不方便喝酒,誰再找她敬酒都由我來代勞。”
柏昌意的這句話一出,讓所有正準備找江清月敬酒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更別說再找江清月敬酒了,這位可是聞風喪膽的財閥柏家,他們哪裏敢讓他喝他們的酒。
但馬上,他們立刻轉移了目標,既然江清月不行,那餘知鳶總行了吧?
“柏夫人,柏少這麼優秀一定離不開您這麼優秀的賢內助,您看,您能否賞臉喝一杯呢?”
那人說完後,下意識去看柏昌意的臉色。
可這一次,柏昌意卻宛若沒聽見一般,坐在位置上,溫柔的給江清月夾著菜。
那人頓時鬆了口氣。
餘知鳶看到這一幕,勾起了自嘲的唇角。
她想過他會坐視不管,但卻沒想過他竟然連最起碼的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一下。
餘知鳶清了清嗓子,擺手拒絕:“對不起,我酒精過敏,喝不了酒。”
向前敬酒的人皺起了眉頭:“柏夫人不用拿這種借口來推脫,你就給我這個麵子,喝一杯吧,就一杯。”
餘知鳶的聲音不卑不亢:“對不起,我是真的不能喝。”
話音未落,柏昌意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轉動著紅酒杯,聲音如同冰塊。
“既然出來了,你代表的就是柏家。”
“不就一杯酒,喝了就喝了,別給柏家丟臉。”
餘知鳶忍不住想要反駁,柏書澈卻在此時大喊道。
“媽媽,你就別騙人了,明明是自己不想喝還硬要說是酒精過敏,小澈都看不起你!”
柏書澈的聲音吸引了好多婚禮的賓客,所有人都往餘知鳶身上投來目光,甚至圍成了一個圈。
餘知鳶看到後,為了不影響婚禮的秩序,咬了咬牙,拿起酒杯將酒灌進了自己的胃裏。
辛辣的口感讓餘知鳶的喉嚨發燙,僅僅一杯,餘知鳶就感到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
沒多久,她的身上就迅速的起了大大小小的紅疹。
喘不上氣的窒息感讓餘知鳶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柏夫人!你沒事吧!”
“我天,打120吧!酒精過敏嚴重會死人的!”
眾人的驚呼聲讓柏昌意向這邊看了一眼,他神情難得有一絲慌亂。
“讓你喝你就喝,你是傻子嗎?我送你去醫院。”
他手剛碰到餘知鳶,下一秒江清月就捂著自己的腳喊道:“昌意,我腳崴了,好痛啊!”
柏昌意連忙回頭看向江清月,可另一旁餘知鳶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提醒他,她所剩時間不多了!
“清月,我......”
沒等柏昌意說完,柏書澈直接衝過來去拉柏昌意的手。
“爸爸,快送清月阿姨去醫院啊,清月阿姨都疼得說不出話了!”
柏昌意聽後,下定了決心,橫抱起江清月就跑出了宴會廳。
隻留下一句:“幫她打下120,謝謝。”
七年夫妻,柏昌意著急到甚至沒有幫她打120的時間......
餘知鳶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最終徹底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餘知鳶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而她的身邊空無一人,隻剩下一個換藥的護士。
換藥的護士見她醒了以後,看向她周圍疑惑的問道:“你醒啦?你的家人呢?你昏迷這麼長時間,一個人都沒來看過你,他們是不知道你生病了嗎?”
隻是平常的詢問,卻讓餘知鳶心揪成一團,手也忍不住地捏緊了病床的被子。
想到了柏昌意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和柏書澈隻顧江清月的著急模樣,餘知鳶苦笑著回應。
“我沒有家人,我唯一的親人已經去世了。”
護士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不等她到道歉,門外巨大的吵鬧聲就透過牆壁,讓餘知鳶忍不住朝門外探了探頭。
護士看到後,開口說道:“不用看了,不用猜我都知道,一定是柏家那位又興師動眾了。”
“雖然柏家是數一數二的財閥,但也太鋪張浪費了,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個大提琴手江清月說腳崴了,和你差不多時間進的醫院,柏少那叫一個緊張的,牽著自己兒子的手在病房一整夜。”
“可ct出來,她一點問題都沒有,柏少知道後,直接請了全市的專家來醫院為她治病,那些專家仗著柏家的勢力,沒病都要說成有病了才行。”
餘知鳶低頭自嘲:“誰叫江清月是柏少的白月光呢,他不緊張她又能緊張誰?”
“白月光又怎麼樣,我可是聽說柏少已經結婚了,他這分明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這次,餘知鳶沒再回應,畢竟她和柏昌意連結婚證都是假的。
說上去,她倒是像是那個第三者。
餘知鳶看著點滴輸完以後,就獨自辦理了出院手續。
等她回到別墅後,卻看見柏昌意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表,看起來仿佛是在等人。
她一句話沒說抬腳就準備上樓,柏昌意卻叫住了她。
“我昨天之所以沒送你去醫院,是因為阿月她從小體弱,不及時送醫院我怕會落下病根。”
餘知鳶聽後,眼神平淡的看不到一絲情緒:“嗯,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釋。”
柏昌意看著眼前的餘知鳶,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想過餘知鳶會和他大鬧一場,卻沒想過她會是這個反應。
他沉默了會兒又說道:“對不起,我昨天不該讓你喝酒,我不知道你是真的酒精過敏,我要是知道,我….。”
餘知鳶聽後卻打斷了他,她苦笑一聲開口。
“你不知道的,何止是我酒精過敏?你不知道的是有關於我的所有,我的一切。”
“因為你不愛我,所以從沒想過要了解我,所以你不用說對不起。”
“你本來就沒錯,你隻是不愛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