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和季寧笙乘坐的巡洋艦,被匪人逼停。
隻因我拒絕將防彈衣脫給小師妹葉瑾,她甩臉離開。
季寧笙就將葉瑾最後的身死,全歸咎在我身上。
「如果你當時將防彈衣脫給她,不就沒事了?你就是那麼自私,隻會想著自己!」
我說了無數次,艙門裏還有額外的防彈衣,是葉瑾自己不穿,不能怪我。
他嘴上沒有反對,一副全然理解的模樣。
甚至更加積極準備結婚的各項瑣事。
他將十克拉婚戒套在我手上那一天,親手打暈了我,將我丟給匪徒。
「你不是說葉瑾的死怪不了別人嗎?那現在你的死也是咎由自取!」
隨即他拿出我花費無數心血研究出的生物藥水,遞了出去。
「藥水我給你們了,作為報酬,我要你們好好送她上路。」
拜他所賜。
我被大卸八塊後,丟進大海溝深處喂了鯊魚。
再睜眼,又回到巡洋艦被逼停的那一天。
01
這一次,我沒有等他說話,便自覺脫下防彈衣塞給了葉瑾。
季寧笙定定看我一眼,眼神複雜,好像對我這次的識趣很滿意。
可他不知道,那件防彈衣其實破了。
但我也不打算提醒。
他們上一次害我死的那麼慘,到現在,我好像都能感受到身體被肢解時刻骨的疼痛。
這一世,便讓他們一起償還。
愣神間,匪徒已經上了船,和上一世他們拿著槍胡亂掃射不同,這一次,他們點名道姓是來找人。
「聽說穿上有華國最出色的生物學家,是哪位?」
所有人嚇得瑟瑟發抖,不知道說的是誰。
季寧笙早將穿上防彈衣的葉瑾拉進懷裏,哪怕這時,他還不忘對我使眼色。
「安安,你是我們中間最出色的人,他們找的人一定是你!」
他煞有介事的點頭,完全忘了兩天前,他還麵紅耳赤地和我爭執。
「安安,你別小肚雞腸好不好?別看師妹天賦比你高,你就四處給她使絆子,阻止她評級!」
「我知道你心思重愛猜忌,但我和她真的沒什麼,這次的研究成果就讓給她吧!」
我那時還陷於百口莫辯的自證中。
甚至到了最後,果真聽了他的話,將成果讓出。
葉瑾果然憑此得了創新大獎,全球的新聞上都是她葉瑾的名字。
相信這群綁匪,正是衝著研究成果和人才來的。
才沒有像上一世,一上船就大開殺戒。
「安安!和你說話呢?」季安笙還在耳邊聒噪。
葉瑾見我絲毫沒有站出去的意思,當即在男人懷裏縮成一團,委屈的紅了眼。
「安姐,你是不是還怪我拿了你的獎?是笙哥硬要給我的......」
她嘴上哭得傷心,眼的得意險些掩飾不住。
我嘲諷的勾唇:「怎麼會!明明是你憑真本事拿獎,你師兄說的不錯,你才是我們生物所最有天賦的人!」
聽我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季寧笙的臉色徹底黑了。
「你再這樣,出發前我答應你的事,就不算數了,到時你沒有新郎,可別怪我!」
我和季寧笙這次跟著撤僑回國,一方麵是因為國際形勢不好。
更重要的是,在我轉讓成果後,他終於鬆口答應結婚。
要是以前,聽到他這樣半威脅的話,我估計早就放軟了姿態低聲哀求。
可經曆上一世慘死。
如今我恨不得離這對狗男女遠遠的。
「放心吧,我就當你之前的話,全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