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劍叫凝華,他的劍叫虹淵。
兩柄劍是一對,是我們在秘境中一起尋得的。
也是因為這兩柄劍,我們才約定結契的。
現在靳玉堂讓我把劍給宮湘雲,這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可能!”
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的劍怎麼能給她,劍是劍修的命,這個道理宗主不明白嗎?”
我不願意給並不是我舍不得靳玉堂,而是作為一個劍修,沒有劍出門都會被人笑話。
靳玉堂眉頭緊鎖,一臉不讚同地看著我。
“正是因為本宗主知道,這才來找你討要,你現在沒有修為,身體也沒有徹底恢複,凝華在你手裏就如同一塊廢鐵。”
“你願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劍在你手裏蒙塵嗎,你給了湘雲,既不會埋沒凝華,也算給宗門增添一份助力。”
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劍,指尖輕輕拂過凝華的劍身。
我作為青衍宗的弟子,從出生就在青衍宗生活,我自然是願意看青衍宗發揚光大的。
我也自認為這些年來,從未愧對過青衍宗。
但現在,我想自私一回,我想留下凝華。
我抬頭看向對麵兩人,依舊搖頭拒絕。
“不行,凝華是我唯一能證明自己是個修士的存在了,我不能給你們。”
靳玉堂不悅地皺了皺眉,他身邊的宮湘雲也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華月師妹,這件事由不得你,凝華你若不願意給,那本宗主隻能自己取了。”
說罷,一道身形閃過,我的身體被定在原地,而我手中的劍已被靳玉堂拿走。
我的劍被他握在手中,發出陣陣嗡鳴,好像不願意被他觸碰似的。
宮湘雲剛想接過,凝華瞬間掙脫束縛徑直朝她刺去。
眼看她被刺中時,一柄劍擋在她麵前。
是虹淵。
虹淵是靳玉堂的劍,劍隨心動,是靳玉堂要救了她。
“冥頑不靈!”
靳玉堂丟下四個字,快速打出一道法訣,凝華瞬間掉落到了地上。
靳玉堂趕走其他弟子,整個廣場上隻留下我們三人。
宮湘雲撿起凝華,走到我麵前,輕笑道:
“華月姐姐,你別生氣,玉堂這樣做也是為了宗門好。”
“說句難聽的實話,華月姐姐你現在不過是一介廢人,你配不上凝華,也配不上玉堂,”
我看向靳玉堂,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好似認同了她的話。
說罷,兩人轉身離開。
他們離開後,我也能動了。
我望著消失在視線的流光,徹底死心。
我轉身,搖搖晃晃回到了洞府。
爬上去後才發現我的洞府門前站著一個人。
看清那人後,我連跪下行禮。
“弟子華月,拜見老祖。”
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宗門的太上老祖,一個修煉無情道,修為高深莫測的怪人。
老祖大限將至,之前宗門遇險時他正在外麵尋找突破的機遇。
不然有老祖坐鎮,魔族又怎敢攻上青衍宗。
老祖滿頭白發,一襲紫袍就那樣站在那裏。
“起來吧,今日來找你,是想問你,你可願轉修無情道。”
“若是願意,本座可助你一臂之力。”
青衍宗全是劍修,修的都是以青衍劍訣為主的劍道。
而老祖修的卻是無情道,實屬讓人意外。
我沒有絲毫猶豫,點頭應下:“弟子願意。”
隻要能修煉,就比現在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