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竟然借著感謝我的由頭,一再接近顧沉舟。
一來二去,他們就相熟了,沒少一起出去玩。
我曾和顧沉舟說過,不希望他和溫婉走得太近。
可他隻是笑笑:
“怎麼?人可是來找你的,她是你救的,我隻是幫你應付她。”
“我不需要你幫我應付。”我說。
“可是,這樣會顯得你很不近人情。”
聽著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懶得再說什麼。
顧沉舟允許她靠近,就會為她想無數個理由,由不得我。
我回家,天已經很晚了。
顧沉舟就住在隔壁的別墅。
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將他送我的東西全部打包好,送到他家門口。
他家的阿姨見是我,出來挽留。
“裴小姐,你不要衝動啊,你們認識那麼多年了,哪裏是外麵那個女人可以比的?”
“阿姨,你會讓自己女兒嫁給一個在外有孩子的男人嗎?”
我笑著反問。
若是早知道他們有了肌膚之親,我根本就不會和他糾纏到現在。
我當時隻以為他們有些過界。
阿姨有些為難,“這......我......”
阿姨想說不會同意。
但這裏畢竟是雇主家,不好說破。
我轉身要走,突然出現的顧沉舟叫住我。
“你就那麼急?”
“對,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
我回他。
顧沉舟倚靠在門框,表情平靜得可怕。
在我再次轉身要走時,他又叫住我。
“還有你的東西,你不拿走嗎?”
我最終還是進了門。
顧沉舟坐在沙發上,眼睛始終停留在我身上。
而我忙著收拾自己曾送給顧沉舟的東西。
偌大的別墅,都是我將東西丟進紙箱的沉悶聲響。
他突然開口,“非要這樣嗎?”
我沒回頭,繼續處理手裏的活。
“當然,既然結束,就得斷的幹幹淨淨。”
我不想到時候溫婉住進來,還能看到我送給顧沉舟的東西。
不僅她膈應,我也膈應。
顧沉舟點點頭,算了應了我的話。
他看起來那麼冷靜,就好像我們分開隻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憑什麼?
憑什麼做錯事的人,可以那麼瀟灑地離開?
我忽然心生出不少的不甘和怨恨。
我猛地抬頭看他。
他眉眼精致,這副容顏讓我情竇初開,讓我一顆少女心全都付諸在他身上。
再看,還是會心下微動。
我問他,“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會後悔嗎?”
顧沉舟一愣,繼而笑了。
“也許吧,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
他這副滿不在乎,混不吝的態度更加讓我氣憤。
我快步走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阿姨捂著嘴,驚訝看著我們。
顧沉舟卻是笑得更開心。
他甚至有些貪戀地摸了摸自己被我打腫的位置: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情緒過激的樣子。”
“哪怕是我在訂婚宴拋棄你,你也隻是會逼我做出選擇,你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我瞳孔微顫。
我高高在上?
顧沉舟拉過我打疼的右手,聲音極其輕柔,
“疼嗎?有沒有消氣一點?”
我像是收了極大驚嚇,猛地收回手。
長久的沉默下,我們都不可抑製地紅了眼。
我抱著一箱東西離開時,回頭看他一眼:
“顧沉舟,你讓我裴家顏麵盡失,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