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
從麻醉中清醒的我,第一眼就看到站在床邊的江如萱。
看她嘴角壓抑不住的高興,我就知楚飛的移植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蘇浩,你剛才還沒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我閉上眼睛,語氣平靜。
“那就麻煩你先出去,我想休息。”
我如此冰冷的態度,讓江如萱有些怔愣。
思考幾秒,她以為我是累了。
立馬打電話讓人給我做了很多提神的飯菜。
可麵對琳琅滿目的美食,我連拿起筷子的意思都沒有。
見此情形,江如萱重重放下筷子,表情難看。
“蘇浩,你到底什麼意思?就算不和胃口,你也說一聲,我立馬就讓人......”
“沒什麼,隻是不想吃。”
剛說完這句話,我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是中國移動。
我強撐起身體,拿起手機,剛接通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語氣可憐的問:
“蘇浩,為什麼昨晚沒有跟專車一起回來,我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看到你。”
“你是不是,還舍不得她?”
“不是,我隻是臨時遇到了點事情需要處理。”
“遇到什麼事了?嚴重嗎?給我發個定位,我現在就過去......”
我輕聲開口,打斷她的猜測。
“我自己可以處理的,你等等我,可以麼?”
得到對方毫不猶疑的肯定答複,我剛要再說什麼,江如萱伸手就要搶我的手機。
“你和誰說話呢這麼高興?”
我躲開她的手,掛斷電話的同時,漫不經心地回應。
“隻是一個朋友罷了。”
朋友?
江如萱冷笑。
“你一個贅婿,哪裏來的什麼狗屁朋友,你......”
話音未落,她的手機傳來瘋狂的震動。
她看了一眼,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
換做以前,她為了楚飛一次次拋下我的時候,我盡管知道挽留沒有用,也會開口挽留。
可眼下,走到半路的女人,突然發現,我自始至終連話都沒說一句。
可她並未多想,隻覺得這個男人終於大度一次。
三天後,我剛剛出院,江如萱不由分說地叫人把我塞進車裏。
到了地方後我才知道,她是要求我陪同她和楚飛一塊購物。
說是一切,但我說白了就是個提袋子的。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江氏總裁的老公是我。
可看著江如萱和楚飛親密的摟在一起,他們果斷對我各種呼喝,隻為了讓江如萱滿意。
我提著一大堆購物袋,剛做完手術的身體強烈不適。
與此同時,江如萱正和楚飛在嬰幼店裏挑選兒童用品。
“姐姐,你說我們的寶寶喜歡什麼樣的奶瓶呢?”
江如萱一臉溫柔,直接拿出黑卡,包圓了店內的所有東西。
我剛走進店裏,就聽到店員語帶豔羨對楚飛說:
“楚先生,真羨慕你有一個這麼好的太太,寶寶以後出生,一定會特別感激有這麼好的母親。”
我和江如萱曾經也有過一個孩子。
然而孩子發高燒的時候,她卻命令她去給楚飛洗襪子。
孩子真菌感染,奄奄一息時,她攔住醫生,不允許給孩子做檢查。
我至今都記得,女兒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時,問我的那句話。
“爸爸,囡囡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我強忍悲痛,告訴她。
“囡囡什麼都沒錯。”
“那媽媽為什麼要懲罰囡囡?”
女兒彌留之際,我毫無尊嚴地央求江如萱,讓她撤離醫院的保鏢,讓女兒做手術。
換來的卻是江如萱一通冷嘲熱諷,還叫保安把我打的半死。
接到醫院的通知,說女兒咽氣時,江如萱才衣衫不整地從房間出來。
看著呆滯在原地的我,她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滿臉冷笑。
“我警告過你,你和那個賤種必須讓楚飛滿意,這就是你們不聽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