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開始傳出我們家的閑話。
張月芳的情書被傳的到處都是。
有小孩甚至會集體朗誦,故意跑到我家觸黴頭。
隻要路過別人家門口,都有人指指點點說這家的女兒可大膽嘞,小小年紀想漢子。
我爸丟不起這個臉,於是私下去找謝知青。
不知道說了什麼,謝知青答應會娶張月芳,張月芳開心的在家轉圈。
按照我的記憶,謝知青不是個什麼好鳥。
他空有一張皮囊和一腔不切實際的抱負,再無其他。
張月芳嫁給他之後,發現他簡直是個書生少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賺不到錢不說,那方麵也不行。
她這才跟了王麻子,每次事成之後王麻子會給她一筆錢,夠她滋潤的生活一段時間內。
想到上輩子的事,我拿起家裏生了鏽的大剪子,絞了頭發,還故意將額前發絞的歪歪斜斜的。
張月芳在家把小辮子拆了又紮,忙活了一下午。
看到我的頭發,很是嫌棄。
現在她的頭發齊肩,綁起辮子來烏黑粗壯,我直接剪的跟耳朵齊平,還參差不齊。
我笑著說是膠水不小心倒在頭上了,她幸災樂禍的等著爸罵我。
我帶著這樣的頭在村裏到處走了一圈。
她快要出嫁的這段日子裏,家裏頭喜慶的隻有她一個人,爸媽嫌丟人,沒給什麼好臉色。
張月芳故意對著爸媽說:「我聽見妹妹心裏也想著嫁人呢,哎喲,還想的是我們村的大壯呢,妹妹你可真會想。」
大壯那是我們村出了名的老光棍,好吃懶做,吃喝嫖賭。
她見不得我好。
上輩子爸媽直接抄起棍子打了我,還是她假意維護說大壯家條件也不錯。
但現在,媽上手就要揪我的耳朵。
我眨巴著大眼睛,認真的說:「姐你自己不也在想,剛剛解大手沒有擦屁股,你咋不怕弄臟新衣服呢。」
張月芳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大罵我胡說。
媽打量了張月芳一眼,眼睛直往她屁股後麵瞄。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哦那我就是聽錯了,這心靈感應也不靈驗嘛。」
張月芳想衝上來跟我拚命,被媽一巴掌打回去了。
「要成新娘子的人了,還跟你妹打架,像什麼話!」
張月芳氣衝衝的,眼睛死死盯著我,但屁股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