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邊疆連奪敵國三城,惱羞成怒的敵國探子直接潛入京都將侯府屠戮殆盡。
為護年幼的小叔子,我被活生生挑斷了手筋。
獲救後,夫君對我感恩涕零。
然而第二日醒來,我竟被關到了他折磨叛徒的暗室之中。
毒鞭、烙鐵、水刑......
我渾身上下再無一塊好肉。
夫君卻一臉厭惡道:“若不是你勾結敵國,我侯府上下豈會被滅門!我年僅八歲的弟弟又怎麼昏迷不醒!”
不僅如此,他還娶了我的庶妹做平妻。
兩人洞房花燭夜時,我像狗一樣跪在床邊用手做痰盂。
百般折磨下我命懸一線,夫君卻喂我服下萬年雪參續命。
“你不準死,活著才能贖清你的罪孽。”
可是,再有無數雪參,我也活不過七日了。
......
再次睜眼,我已經被丟回到了暗室。
“那株萬年雪參我還想安胎用,居然浪費你這個賤人身上!”
“給我打!”
庶妹清蓮惡狠狠地看向我。
一聲令下,侍衛蘸了鹽水的皮鞭狠狠地抽在我的身上。
還未痊愈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四溢。
很快,我便支撐不住像死狗一樣癱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沈從慎走了進來。
他仿佛沒有看到我一般,徑直走到了清蓮身旁。
“怎麼動這麼大的火氣,小心孩子。”
沈從慎溫柔地詢問道,並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撫在了清蓮的小腹上。
“夫君,我也想要萬年雪參。”
清蓮抱著沈從慎的手臂嬌嗔道。
“這還不好辦!”
沈從慎眼底的愛意仿佛要溢出來,卻在轉頭看向我的瞬間變得無比淩亂。
“吊起來!放血!”
短短五個字,卻仿佛一柄巨錘狠狠砸在我的胸口。
我徹底慌了。
“不......不行......我的血不能喝......”我顫聲道。
聞言,沈從慎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下一瞬,他抬起腳狠狠踹在了我的心口。
咚!
我直接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好疼啊!
渾身的骨頭都仿佛斷了一半。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直到被侍衛綁在架子上,我的腦袋還是嗡嗡作響。
“你的血給夫人入藥,那是你的福分!”沈從慎冷冷地道。
福分?
我忽然想到上一次沈從慎說這個詞的時候,還是在求娶我那日。
他說此生能夠和我白頭偕老,是他最大的福分。
如今......
我自嘲地笑了笑。
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侍衛堵住了嘴。
鋒利的刀子割破我的手腕。
鮮血如同涓涓細流淌到了碗中。
我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慘白。
“夫人,別看。”
沈從慎細心地用手捂住了清蓮的眼睛,生怕這血腥的畫麵會嚇到她。
我見狀,心中又酸又澀。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對我。
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可如今卻將十八般酷刑用在我身上,甚至親手墮掉了我腹裏的骨肉。
很快,我的血便接滿了兩大碗。
侍衛將其拿到了沈從慎眼前。
“好難聞,我才不要這種臟東西入藥。”清蓮捂著鼻子,一臉嫌棄道。
“夫人還真是嬌氣。”
沈從慎笑著將清蓮摟緊懷中,連看都沒看那兩碗鮮血。
“既然夫人不喜歡,拿去喂狗吧。”
聞言,清蓮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卻毫無波瀾。
這樣的淩辱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然而,看到我如此平靜清蓮眼中多出一抹不爽。
“對了,夫君,子期的事情你告訴姐姐了嗎?”
我愣在原地。
子期是我的長子,今年十二歲。
探子來襲那日,他剛好進宮陪讀,才躲過一劫。
自從回來,我還從未見過他。
我有些心慌,連忙看向沈從慎:“子期怎麼了?”
聞言,沈從慎皺了皺眉道:“沒了。”
我怔在原地,渾身血液倒流。
不!
這不可能!
我看向沈從慎,眼底滿是難以置信:“你騙我。”
一旁的清蓮卻嬌俏地笑道:“姐姐,我可是親眼看著侯爺將那個逆子溺斃的。”
轟!
這一瞬間我隻覺得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