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裏看過病的病人們紛紛倒戈,不斷地在網上散播著謾罵我的言論。
我秉持著對醫學嚴謹認真的態度,根本不相信有人僅僅通過連線聊兩句,就能看出所有患者的心理病灶。
所以越發勤勉努力,給了自己更大的壓力。
可最終的結果,卻無濟於事。
因為所有從我這裏看過病的病人,趙菲雪都能迅速給出準確的治療,甚至所需要連線聊天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直到,最後一個在我這裏診療的患者,因為情緒反撲跳樓自殺了。
患者家屬認定了我是個隻知道掙錢的庸醫。
盛怒之下,家屬帶著砍刀上門,將我亂刀砍死,分屍後送去了我父母家。
本就有心臟病的爸爸被活活嚇死,媽媽更是得了精神失常,衝出家門不慎跌入湍急的河流中,屍骨無存。
如今,上天既然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就絕不會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未婚夫傅時鬱在這時來到了我家,進門就看到了我在看趙菲雪的直播。
“菲雪從小就善良,她做這樣的事情,也隻是想要為更多家庭貧困的患者提供便利。”
“你的能力我還是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把她安排進你們診所實習呀。”
像是生怕我會生氣,傅時鬱先發製人,替從小收養在他家便宜妹妹辯解。
可就是這句話,讓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趙菲雪隻會跟我經手過的患者連線?並且她所做出的所有診斷結果和治療方式,都跟我完全一樣。
要知道,心理醫生千人千麵,不同的心理治療師所習慣采用的治療方式大都各有不同,而我的診療方法,卻是我潛心研究多年,才獨立創造出來的體係。
想到這,我抬眸看向了傅時鬱,心中冰冷一片。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沒有當場質問他。
大腦卻在飛速的運轉,仔細思考趙菲雪得到我這些患者信息的具體方式。
我裝作無事般回到了心理診所,在所有人去吃午飯的時候,找了鎖匠換掉了所有門鎖。
然後用特意購買的探測器,把診室和辦公室,都仔細搜索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直播結束的趙菲雪,來到了我門前。
她連門都沒敲,推門就想私自進入,卻吃了個閉門羹。
我拉開辦公室的門,冷冷的看向她。
她的神情明顯一怔,下意識的惱羞成怒:
“嫂子,你這是幹什麼,我是怎麼得罪你了嘛,你要防賊一樣的防我?”
同事們聽到聲音,紛紛跑過來看熱鬧。
他們大都被趙菲雪圈粉,無腦的在我們中間更加偏向更加溫柔漂亮的她。
“孟老師,菲雪不是你未婚夫的妹妹嗎,還是您親自帶的實習生,您怎麼連她都防著?”
“該不會是嫉妒人家,覺得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吧。”
我並沒有理會這些詬病,反而直接關上了門。
把所有質疑的聲音全部阻隔在了門外。
確定辦公室沒有任何竊聽裝備後,我回家刪掉了電腦上的所有資料,然後把下一個患者提前約到了診所。
我把診療地點從診療室改成了自己的辦公室,全程都沒有讓任何人靠近。
這次我倒是要看看,趙菲雪還能不能撬走這個病患。
當天晚上,我第一時間打開了直播軟件,一分一秒的等著趙菲雪上線。
卻發現她依舊連線了我今天治療過的患者,經過簡單的幾句聊天後,就立刻給出了跟我一模一樣的結論,還開出了具體的治療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