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呆滯的表情,丁小琴突然狂笑,
“我的好姐姐,原來你也重生了!”
“想起來自己上輩子對我幹的好事了?這輩子我要你感同身受,徹底毀了你,就像你曾經毀了我一樣。”
她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刺耳,眼裏滿是瘋狂和惡毒,
“這輩子我要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我要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讓你像我曾經那樣絕望地等死,要你跪著求我饒命!”
“這裏麵有誤會,我......”
話沒說完,外麵傳來急促腳步聲。
丁小琴已經瞬間跌倒在水井邊上,瑟瑟發抖地求饒,
“姐姐求你別殺我,我隻是想勸你跟我回家。”
不等我反應過來,周衛國已經衝了進來,二話不說抓住我的胳膊。
“周衛國,你聽我解釋......”
他根本不聽,粗暴地將我拖向水井,毫不留情地推了下去。
“丁小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害死小琴,然後自己嫁給我嗎?”
冰冷的井水瞬間將我吞沒,厚重的棉襖吸水後變得沉重無比。
井水灌進口鼻,我拚命地掙紮,可窒息感卻如潮水般襲來。
就在我意識模糊,以為要死在這口井裏時,周衛國突然將我拖了上來。
下一秒,卻對上他充滿殺意的雙眼。
我的臉被他按在井口的石頭上摩擦,鮮血順著被磕斷的牙齒從嘴裏流出來。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傷害小琴,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濕透的棉襖已經結了冰渣,刺骨的寒意讓我四肢僵硬。
看著已經無力掙紮的我,周衛國抱著丁小琴放下狠話: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你,不要接近小琴,如今下場,都是你自找的!”
我強忍疼痛起身,連夜出發上了下鄉的火車。
漸漸駛離家鄉,徹底遠離了周衛國,我才捂著臉,大哭起來。
火車顛簸了一天一夜,還好順利到達目的地。
下火車後,我剛瞧見一個眼熟的身影,眼前暈眩,整個人就一頭栽倒在停靠站。
......
三天後,周衛國和丁小琴的結婚現場。
喜糖、瓜子、花生撒了一地,整個院子裏擠滿了前來賀喜的客人。
來來往往的客人裏,周衛國始終沒有看到我的身影。
直到婚禮進行到最高潮,鞭炮聲震耳欲聾,我依然沒有出現。
他心頭湧起莫名的煩躁,卻不好意思問別人我為什麼沒來,隻能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大家的道賀。
媒人疑惑地問我媽,“這麼大喜的日子,怎麼沒見小蘭來?”
聽到我的名字,我媽不耐煩地擺手,
“誰知道她死哪去了!從小琴訂婚那天,就不見人影了。”
周衛國心裏一驚,三天沒見了?
想到那天把滿臉是血的我扔在雪地裏的情景,他生出一絲擔憂,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時,村委會主任匆匆走到我媽身邊,遞給她一個包裹,說是鄉下來的。
我媽在一片嘈雜聲中疑惑地撕開包裹。
周衛國無意中瞥見裏麵躺著一張大紅的結婚喜帖,手一抖,交杯酒沒拿穩,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