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成功後,雙手卻傳來蝕骨的疼痛。
可沈懷川僅僅隻是看了我一眼後,就越過我關心我身後被推出來的顧柔柔。
“柔柔,辛苦你了,謝謝你讓我當上了父親。”
我沉默的看的這一出恩愛的戲碼,搖搖頭苦笑一聲。
顧柔柔卻叫住了我。
“昭昭,當年的事是我不對,你別怪懷川了好嗎?”
“你如果忍不下這口氣,有什麼仇你都衝我來,放過懷川。”
沈懷川衝過來一把推開了我,緊緊拉住了顧柔柔的手。
“三年前也是程昭昭害怕連累自己,自己要跑的,又不是你逼她跑的,你認什麼錯? ”
沈懷川推著顧柔柔的床從我麵前越過,我忍著雙手傳來的痛楚,艱難開口。
“當年我離開......是有苦衷的。”
沈懷川停 了下來,但仍舊是背對著我。
他的聲音冷漠又疏離。
“苦衷?所以你就能立刻逃到國外,三年間沒有管過我的死活?”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剛要張口解釋,可雙手傳來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叫出聲,額頭上也密密麻麻的布滿汗珠。
沈懷川撇了我一眼,“別裝了。”
身後路過的醫生看見我通紅的雙手不禁嚇了一跳。
“你的手怎麼成這樣了?快點!我帶你去處理!”
沈懷川沒有再分給我半個眼神,徑直推著顧柔柔離開。
我的手處理好後,醫生對我千叮嚀萬囑咐。
“你最近一定不可以再碰液體了,否則你這雙手就廢了。”
我的雙手被裹上厚厚的紗布,遠遠的看上去仿佛兩個巨大無比的粽子。
我頂著這雙手去了顧柔柔的病房。
不為別的,我還是想要和沈懷川說清楚。
說清楚我當時離開的原因,說清楚我三年到底在國外做了什麼。
然後,和他離婚。
“昭昭,你來了。”
病房裏,隻有顧柔柔一人。
看見我來了,顧柔柔艱難的爬起來,結果卻因為體力不支,又摔回床上。
雖然我心中對她有恨意,我知道我和沈懷川之間的誤會大部分都是因為顧柔柔從中挑撥。
但是畢竟是多年的閨蜜,我還是沒有忍心責罵她。
我拿起靠枕墊在了她身後,好讓她坐著舒服一些。
對上顧柔柔的眼睛,我質問她。
“我在國外的這三年,發給你的所有消息,你統統沒有給沈懷川轉達,是嗎? ”
“甚至沈懷川當時被抓去調查,僅僅隻是半個月之後,就將他放出來了,但是你卻和我說他被判刑,轉去了監獄。”
“從頭到尾,都是你在兩頭騙我們,是嗎?”
顧柔柔肉眼可見的心虛,她將頭低下去,遲遲沒有說話。
我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不自覺的提高音量,再一次質問她。
“顧柔柔!我說的對不對?!這一切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顧柔柔卻苦笑一聲,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程昭昭,我和你做 了十幾年的閨蜜。”
“可是從小到大,你永遠都壓了我一頭,所有人永遠都能記住你,都會誇你,而我卻是那個被遺忘的人!”
“就連當初也是我先認識的沈懷川,結果沈懷川卻愛上了你!!”
“程昭昭,你告訴我,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