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瑜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他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
除了小洋,他再也生不出別的兒子。
我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蘇蓓蓓說:
“等後天小洋的少年班考試出結果吧,在陸為最洋洋得意的時候,讓他徹底失去一切。”
我饒有興趣地舔了舔唇角。
他們就那麼篤定我會失去一切嗎?
清晨,顧景瑜為了討好小洋,做了三明治早餐。
剛吃下去,小洋就呼吸不暢,皮膚泛起紅腫。
我立即拿起三明治聞了聞,臉色一變。
“你不知道小洋對花生醬過敏嗎?”
我憤怒地將三明治甩到顧景瑜身上。
“天下不大亂,你是不是心裏就不痛快?小洋等會就要去考試了,這機會五年才有一次!”
顧景瑜手足無措,他都不知道他們顧家人有誰會對花生醬過敏?
蘇蓓蓓也有些不滿地瞪他一眼。
顧景瑜氣急,趕緊將三明治扔在地上。
桌角立刻伸出一隻臟兮兮的小手,快速將染了灰的三明治塞進嘴裏。
顧景瑜被嚇了一大跳,心裏正窩著火。
“你是誰家的孩子?”
“你爹媽都死絕了嗎?幹這種小偷小摸的事!”
顧景瑜毫不客氣地對著那小孩拳打腳踢。
我冷冷瞥了一眼,並沒解釋家裏為什麼會憑空出現一個小孩。
而是立刻抱起小洋前往醫院。
最後在小洋的強烈要求下,他吊著水去考試。
所幸一切付出都是有結果的。
小洋成功被名牌大學破格錄取。
各大報紙紛紛報道,稱其為神童。
顧景瑜偷偷給親戚們打電話,炫耀老顧家出了個天才。
過幾天就把孩子帶回來。
升學宴上,所有人都羨慕我有個優秀的兒子。
兒子小臉雖然崩得很緊,但耳朵卻羞澀得紅了。
我想到顧景瑜會作妖,但沒想到他穿得比我這個父親還隆重。
在人群堆裏大談教育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孩子父親。
主持人讓孩子爸上台講幾句。
顧景瑜扯了扯衣領,就想上台。
我攔住他,語氣沉沉。
“顧景瑜,你是不是太冒昧了。”
“想上台?你似乎還不夠格。”
眾人的目光聚攏過來,開始竊竊私語。
顧景瑜麵子一時有些掛不住。
“誰說他不夠格?”
蘇蓓蓓甩出一份離婚協議和一份結婚協議。
“你快點簽,別耽誤我和景瑜領證。”
當場離婚又結婚的,這無疑是把耳光子甩我臉上。
眾賓客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可憐,有嘲諷,也有幸災樂禍。
我目光死死盯著蘇蓓蓓,問道:
“你是認真的?”
我以為她會將離婚這事私下解決,沒想到她直接擺在台麵上。
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奇恥大辱。
蘇蓓蓓隻當我舍不得榮華富貴的生活,譏諷道:
“陸為,別再挽回我,我心意已決。”
“你以後就住在廉價的出租屋,吃著狗食,等著發臭發爛吧。”
我勾唇,蘇蓓蓓描述的苦日子可不是我過,而是她過。
望著眾人的麵部表情,我就知道他們想我笑話。
畢竟沒人知道我才是蘇氏背後的老板。
當年爺爺強製要求我和蘇蓓蓓結婚,就是為了讓我償還蘇家的恩情。
如今十年期限屆滿,我也自由了。
想起這,我毫不猶豫地欠下自己的大名。
其他人愣住了,他們以為我會死皮賴臉地挽回,但沒想到我會如此果斷。
蘇蓓蓓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但心裏就是無端得揣著一把火,忍不住大吼。
“既然簽了協議,那就滾吧”
“憑什麼?”
顧景瑜幸災樂禍:
“就憑你耗費心血培養的小洋是我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