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出國深造,我作為溫家養女,替她嫁給霍凜川聯姻。
暗戀霍凜川五年,結婚三年,他從未把我當作妻子。
期間,姐姐在國外後悔了九十九次,霍凜川便提了九十九次離婚。
隻因我是個瞎子,霍凜川篤定了我無法不依賴他獨自走到民政局,也舍不得這段婚姻。
第一百次,姐姐提前三天給我發來離婚預告短訊。
她終於要回國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溫頌,現在馬上到民政局來,我已經辦好了離婚手續,就差你簽字了。”
“念念昨晚抑鬱症又發作了,你最好動作快點。”
說完,霍凜川迫不及待掛斷電話,甚至沒有給我回應的機會。
他向來如此,好像我是什麼瘟疫,不願與我多接觸半分。
我握著手機的手逐漸攥緊,在感受到另一隻手背傳來冰涼的觸感時,我苦笑,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與霍凜川結婚三年,溫念念在國外抑鬱發作了九十九次。
每一次的恢複良藥,都是讓霍凜川馬上與我離婚,他每次都會照做,但每次都離不成。
隻因這是溫念念戲耍我的手段。
刺鼻的氣味傳來,我下意識問道:“什麼味道?”
管家張媽解釋說:“太太,是冰箱裏的山茶花檸檬蜜,放太久了,都過期發臭了,我正要收拾丟掉呢。”
話音落下,我的心仿佛被人用錘子狠狠敲了一下,霎時心如刀絞。
那些山茶花檸檬蜜,全部是我親自做的,隻因霍凜川喉嚨不太好,外麵買的我不放心,便從網上學了方法,手工製作。
眼睛看不見的我,不知失敗了多少次才成功。
本以為不告訴霍凜川,他會喝上幾次,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委屈與心酸像密密麻麻的藤曼,將我的心緊緊纏繞,快要窒息了。
這時,手機傳來短訊提醒。
溫念念的語音消息被播放:“這是一份真正的離婚預告,三年來我也倦了,凜川不止一次問過我什麼時候成為他唯一的妻子,三天後我會回國,你的霍太太體驗卡徹底到期了。”
一如既往帶著高高在上並傲慢的語氣,我已經習慣了。
但這一次卻沒有以往的不舍與心慌。
我沒有回複溫念念,而是換了長衣長褲,拿上我的盲杖準備出門。
三年了,夠了,我不想再做霍凜川與溫念念間的愛情小醜。
才走出院子,耳邊響起刺耳的喇叭聲。
霍凜川的妹妹霍雨晴從跑車上下來,直奔我而來,說:“嫂子是不是要去民政局?我送你吧?”
聽起來十分熱情的口吻,可在我看來,這一定又是霍凜川的什麼把戲。
她就是喜歡看我在雙目失明的狀態下展示對他的愛。
因為以往的九十八次離婚中,我總是表現得極為不舍,各種低聲下氣的求和,為了讓他回心轉意,我做了很多沒有尊嚴的事。
在我第一次挽回霍凜川時,他甩給我一張難度極高的刺繡,是溫念念喜歡的。霍凜川讓我在三天內繡完,當我帶著滿手的針眼,熬了三個晚上好不容易完成三分之一時,被他以醜陋不堪為由當著我的麵燒了。
第二次,是霍凜川讓我在他的兄弟們麵前脫得隻剩下內衣內褲。
第三次離婚,我按照霍凜川的要求,給打麻將的他和兄弟們煮宵夜,燙的手臂上全是傷,最後一大鍋食物被他喂了狗。
明明知道我是盲人,卻還是讓我做這些事。
這一次,我拒絕了霍雨晴:“謝謝,不用了,我自己會去。”
這不就是霍凜川想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