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時硯帶著保鏢離開後,輸血室內隻剩她一人。
盡管外麵寒風逼人,沈思寧還是毫不猶豫地離開醫院。
她站在福利院門口許久,看著同過去別無二致的建築,記憶隨即奔湧而來。
聞時硯會在北側的那顆大樹下為她慶祝生日,會在院中央的秋千上同她打鬧。
後來他在孩子們的簇擁下向她求婚,跪在鵝卵石小路上許下一輩子的承諾。
“寧寧,我們已經相伴十五年,餘生我想一直陪在你身邊。”
第二十個年頭剛過,他就已經厭煩冷待她了,哪裏還有以後?
就在沈思寧站到快麻木時,巡夜的福利院院長認出了她忙招呼她進去。
辦公室內,慈祥的院長阿姨遞給她一杯溫開水,主動開口,
“又和時硯那小子鬧別扭了,他那麼珍視你,按道理來說不會啊。”
沈思寧不想讓她擔心,隨便掐了個理由,和院長阿姨越聊越遠最後談到外婆的遺物上。
“那件玉鐲我三個月前才找到,當時我就托人送還到時硯手中,怎麼沒見你戴?”
掩飾下心中的詫異,沈思寧一句忘記才讓對方打消顧慮。
離開福利院時天已經亮了,沈思寧剛走兩步就被兩個混混拽進小巷。
對方目光露骨又混濁,臉上滿是陰邪,
“喬小姐說得真對,你果然會在福利院附近溜達,可真便宜我們哥倆了!”
沈思寧嚇得大聲呼喊隨即給聞時硯打電話,可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就在沈思寧快絕望時,電話才被接通,喬若薇的聲音卻讓她心一涼。
“沈小姐,時硯幫我洗內衣去了,怎麼有事?”
沈思寧一怔,電話被兩人奪去,曖昧調侃聲很快傳至喬若薇的耳畔。
“沈小姐,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的好事了。”
沈思寧眼睜睜地看著手機被碾碎,崩潰大喊卻被對方捂住嘴。
陌生的氣息很快將沈思寧包圍,身上滑膩的大手讓沈思寧直泛惡心。
沈思寧莫名想起了從前,在遭遇那次傷害後,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出門。
聞時硯摟著她承諾,
“寧寧,有我在,不會再有任何人傷害你!”
可聞時硯,你現在又在哪呢?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沈思寧抓起磚頭狠狠地拍向兩人的腦袋,趁亂逃了出去。
顧不上自己的狼狽模樣,她拚了命地奔跑最後氣喘籲籲地回到醫院。
剛推開病房門,滿臉怒氣的聞時硯就攥住她的手腕。
“為什麼要找他欺負若薇,你知不知道就差一點他就得逞了......”
沈思寧下意識地反駁,被護工扶著的喬若薇卻哭著走了進來。
“沈小姐,我知道你怨恨我奪走了你的仿生皮膚,可他之前趁著假結婚期間企圖對我不軌,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跪在地上的男人連忙附和:“聞太太,你可要救我啊,都是你讓我做的!”
沈思寧被喬若薇和男人一唱一和的模樣氣得眼前發黑,固執地搖頭表示沒做。
“寧寧,你為什麼不肯承認,若薇會用清白汙蔑你嗎?”
聞時硯雙眸冰寒,微眯著眼示意管家拿來戒尺。
“寧寧,既然你存心傷害若薇,那這三道戒尺你必須受著!”
沈思寧瞳孔微縮,聞時硯卻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狠狠地抽了上去。
才一下,她的掌心就已經起皮泛紅,三下過後雙手已經血肉模糊。
沈思寧死死咬著牙,想起了曾經聞時硯惹她生氣請她用戒尺懲罰出氣的記憶。
那時她心軟不肯打,時過境遷聞時硯打起她來竟然毫不手軟。
沈思寧痛得快要暈厥過去,卻還是拽著聞時硯的衣角哀求。
“我要外婆留給我的手鐲,把它還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