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從祁墨寒身後探出頭，看到周衍衡這副模樣，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
恨意、恐懼、憐憫...還有一絲難以置信的荒謬感。
這個曾經讓她夜不能寐的惡魔，如今卻懺悔著自己的過錯。
“周衍衡，你看看四周。”
周衍衡茫然抬頭，紅腫的眼睛環顧四周。
這才注意到整個展廳的人都在圍觀這場鬧劇。
“你曾經在眾目睽睽下羞辱我，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你跪在我麵前。這就是輪回。”
周衍衡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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