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急需腎臟移植,
身為唯一配型者的丈夫卻冷漠地簽下了拒絕捐贈書。
兒子生死關頭,我跪求婆婆勸說丈夫,卻在門外聽見。
“哥,你真要給那個野種捐腎?樂樂才是你的親兒子!”
“演戲而已。他現在是我控製她的唯一籌碼,隻要他還病著,她爸那些股份就還是我的。”
“她掏空娘家給我們家樂樂交天價學費,我不讓她看到點希望,她怎麼會繼續當這個冤大頭?”
婆婆不放心:“萬一她發現樂樂的存在怎麼辦?”
“發現又怎樣?她當了十年全職主婦早就廢了,離了我,誰給她兒子出天價的醫藥費?”
“媽,你放心。她就算知道了,為了兒子也隻能乖乖當我的提款機。”
十年前,我意外失身,是他不顧一切娶我過門,發誓會視孩子如己出。
這些年我掏空娘家,耗盡心血,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
到頭來卻發現從婚姻到孩子,都是一場精心算計我的騙局。
恍惚中,我看見丈夫正和一個女人視頻,她抱著一個眉眼與他酷似的男孩喊“兒子”。
我擦幹眼淚,撥通了家裏律師的電話。
“我要離婚!”
......
我跪在醫院冰冷的地板上,手裏是兒子安安的病危通知書。
顧言琛來了,他將一份《腎臟捐贈拒絕書》放在我麵前。
“晚晚,不是我不想救。”他歎氣。
“是我的身體不能垮,這個家需要我。”
我麻木地看著他。
耳邊回響著剛才偷聽到的那些話——“演戲而已”、“提款機”、“野種”。
十年。
整整十年,我把這個男人當成救世主。
我抬頭看他:“如果我能找到別的源頭呢?”
他輕蔑地笑了:“誰會救一個野種?”
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臉色瞬間變換,又切換回那副“擔憂”的表情:“老婆,別急,我再去想想辦法。”
原來從頭到尾,我都是個笑話。
我掏空娘家給他們家那個私生子交天價學費,他卻在這裏跟我演戲。
我拚命工作賺錢給安安治病,他卻把我當提款機。
我以為嫁給了愛情,卻發現嫁給了一個惡魔。
我強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好,我相信你。”
他滿意地拍拍我的臉,轉身離去。
護士走過來,聲音很輕:“太太,您還好嗎?”
我搖搖頭,站起身。
腿有些發軟,差點摔倒。
“我沒事。”
我走向安安的病房。兒子躺在病床上,他睜開眼睛看我,虛弱地笑了笑:“媽媽,爸爸同意了嗎?”
我摸摸他的頭,聲音哽咽:“媽媽再想想別的辦法。”
“媽媽別哭。”安安伸出瘦得隻剩皮包骨的小手,幫我擦眼淚。
“我不怕的。”
這麼懂事的孩子,在顧言琛眼裏竟然是“野種”。
“媽媽,我聽見爸爸說我是野種。”安安的聲音很小。
“野種是什麼意思?”
我的心臟驟然停止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