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竟然失蹤了?
溫以檸僵在原地不敢動彈,水果刀已經在她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傳來陣陣刺痛。
“你清醒一點,我不知道你的兒子在哪!”
可薑雪柔卻像是瘋魔了一般,拿著刀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不可能!隻有你不喜歡安安,你今天還叫來那麼多車幫你運東西,不是你還有誰?”
她眼睛通紅,還真是一副丟了孩子的母親模樣,嗓子都已經哭啞了卻還要說:“夫人,我求你把安安還給我,他是我唯一的寄托。”
說著,她又扔掉了手裏的水果刀,撲通一聲跪在了溫以檸麵前。
“夫人,安安是我的命啊......”
溫以檸好不容易掙脫束縛,聽見這話隻覺得諷刺。
她忍不住質問道:“還給你?一個孤兒院領養的孩子和你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還給你!”
“他是我......”薑雪柔似是情急之下說了一半,察覺到不對又趕忙停住了,低聲哭了起來。
但這一次,輪到溫以檸不依不饒了。
她將一切看在眼裏,神色微閃,故意去激薑雪柔:“他是你什麼啊,你倒是說啊!”
“夠了!”傅司衍厲聲嗬斥,“阿檸,你別這麼咄咄逼人。”
溫以檸眼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她怔怔地看向傅司衍,瞳孔微顫。
和傅司衍從小青梅竹馬長大,他從來舍不得對她說一句狠話,方才她被薑雪柔挾持,都沒見他為她說一句。
而他第一次對她疾言厲色,卻為了護著情人和私生子!
失望,萬千思緒在腦海中彙聚成這一個詞彙,她現在對傅司衍失望至極。
傅司衍看得到她表情的變化,自覺說得有些過分,又趕忙放軟語氣:“阿檸,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安安被領養回來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她剛才也是一時情緒激動才......”
溫以檸冷聲回絕:“不用再說了,我不想聽。”
“傅司衍我再說一遍,你的兒子在哪我不知道,如果真的丟了可以報警。”
她眼神裏不帶有一絲情意,平靜的讓傅司衍心慌,就連溫以檸直接默認傅予安是他兒子都沒有發現。
這時,助理從外邊匆匆趕來:“傅總,孩子找到了。”
“是在出城的一輛貨車上,幸虧車走得不算遠,小少爺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在場的幾人都鬆了一口氣,唯有溫以檸不敢放鬆,今天她是為了送東西去拍賣行叫了幾輛車,這無疑又把嫌疑推給了她。
傅母坐在沙發上,冷哼一聲:“自己生不出孩子就算了,我給你送來一個還不滿意,我看你就是要讓傅家絕嗣。”
傅母這話難聽得很,幾乎就是把溫以檸的傷口撕開,還要在疤痕上撒鹽。
她下意識看向傅司衍,卻發覺傅司衍目光灼灼正緊盯著薑雪柔,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驀地,溫以檸隻覺得胸口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她自嘲地笑了笑:“對,我當初就不該命都不要了去救傅司衍,我就該讓他去死。”
話雖說出口,心也碎了一地。
傅司衍猛然抬頭去看,卻看見溫以檸眼神悲哀。
脖子上的那一抹鮮紅愈發刺目,他心裏驟然一緊:“阿檸,不要說氣話。”
他趕忙上前想去拉扯住溫以檸的手,卻被溫以檸冷漠避開。
哀莫大於心死,一想到那雙手在昨夜還撫摸過薑雪柔的身軀,她就覺得無比惡心!
溫以檸沒再理會他,隻是低頭劃弄著手機,問林疏月還有多久趕到這裏,可不知為何,她遲遲等不到回複。
別墅內一時陷入了寂靜,隻剩下薑雪柔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不多時,傅予安被送了回來。
一見麵他就躲在了傅司衍的身後,伸手指著溫以檸說道:“爸爸,就是她要把我扔了,就是她!”
聞言,傅母當即站了起來,神色嚴肅:“溫以檸,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安安還是個孩子,他能撒謊嗎?”
而傅司衍眼眸微動,四目相對下,溫以檸讀懂他眼底的那抹情緒。
他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