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以檸下樓時,看到薑雪柔正站在餐桌前擺弄碗筷。
一夜努力過後,她成功換掉了傭人的衣服,穿上了一條修身的旗袍,盡顯凹凸有致的身材。
再加上她那張臉與溫以檸有幾分相似,怪不得傅司衍會選中她。
見溫以檸身影出現,薑雪柔熱情地招呼道:“夫人醒了,快來吃早餐吧。”
她看似不經意地側了側身,露出脖子上斑駁的吻痕,纖細的手腕上,還戴著一個翠綠通透的鐲子。
溫以檸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傅母曾經戴著的,傅家的傳家寶。
她曾聽傅母提起過,傅司衍也曾為她討要過,但傅母以她不能生育為由給拒絕了。
如今,竟戴在了薑雪柔的手上。
溫以檸攥緊了拳頭,突然覺得自己所堅持的一切都無比可笑。
虧得她還想著兩家世交,不想把事情鬧大,可到頭來薑雪柔才是傅母承認的兒媳。
就連昨天醫院裏,傅司衍的好兄弟都知道薑雪柔的存在。
隻有她像個傻子一樣,被傅司衍那虛無縹緲的誓言騙得團團轉。
溫以檸不禁苦笑,如果傅司衍當初決定要孩子,她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斷然不會再與他糾纏。
一想起昨夜書房內的場景,心口還是會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更是恨不得甩傅司衍一巴掌。
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要讓他悔恨終生。
這時,傅司衍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倒是整個人神清氣爽,根本看不出勞累一夜的樣子。
路過薑雪柔身邊時,明顯看到兩人曖昧的眼神,引得薑雪柔羞澀地低下了頭。
男人轉身,這才看見溫以檸臉色蒼白,不由得緊張起來:“寶寶,你是不是昨天淋雨生病了,我要不今天不去公司了,留在家裏照顧你。”
現在的溫以檸巴不得立刻就走,和傅司衍相處的每分每秒都讓她覺得窒息,她開始嫌臟。
“不用。”她開口拒絕道:“公司的事要緊,我在家裏休息休息就好了。”
傅司衍皺了皺眉,心裏莫名地有些慌亂,往常溫以檸巴不得讓他片刻不離守著她,可如今處處反常。
可他了解溫以檸,知道她此時心意已決,隻得又叮囑了傭人幾句:“你們在家裏照顧好夫人。”
周遭的傭人麵麵相覷,好似對他們恩愛的模樣早就免疫了,一個個都紛紛點頭。
就在這時,薑雪柔卻突然起身,走到傅司衍麵前,主動去給他整理衣服。
“你衣領沒整好,我來幫你。”
而傅司衍竟也下意識低頭,任她整理。
這無意識的動作,才是最讓人心痛。
周遭的傭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視線紛紛看向溫以檸,連大氣都不敢出。
傅司衍這才察覺到不對,他猛地退後一步,和薑雪柔保持距離,禮貌地道了聲謝。
“我去公司了。”他走到溫以檸身邊,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問,輕聲說道:“乖,等我回來。”
寵溺的聲音,和昨夜書房裏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