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舒回到療養院躺了三天,等到身上不那麼疼之後,她這才起身去領了離婚證和斷親判決書。
回到療養院她這才發現門口圍了很多人。
幾乎全是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見到紀雲舒出現,他們立馬簇擁上來,把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紀小姐,聽說你非法囚禁自己養姐,甚至還動用私刑教訓她,你不知道這種事是違法的嗎?”
“聽說你之前高中霸淩同學,也是因為嫉妒那些同學和你養姐關係親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你這樣鬧下去,紀家還會承認你的身份嗎?”
還沒弄清緣由的紀雲舒,再聽完記者的話後,瞬間明白過來。
這是紀雪棠花錢雇來的記者,隻為了讓她身敗名裂。
本想快步開來的腳步止住了原地,她轉過身,眼眸冰冷地看向攝像頭。
“不知道是誰請你們來的,但我要說的是,紀家是否承認我的身份不重要,因我我和紀家已經做了斷親,我不會再認他們了。”
他話音一落,滿堂嘩然。
與此同時,紀家父母快步從黑色保姆上下來。
他們大步走進人群中,當著許多記者的麵,抬手想要扇紀雲舒耳光。
紀雲舒卻提前往後退了幾步,紀父的手掌落了空,更是氣的臉色陰沉。
“你這種品行頑劣,不堪重要的人,不配做我紀家人,我宣布,從今以後....”
“打住!”紀雲舒打斷他的話,從包裏抽出斷親協議書甩在紀父臉上:“好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吧。”
說完,她麵無表情的返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卻看見傅楷勳坐在沙發上望著她。
明明兩個人相隔距離不過幾米。
傅楷勳這才發現,紀雲舒滿身都是傷痕,雙腿上全是淤青斑駁。
她望著他的眼睛裏,也是波瀾不驚,仿佛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見。
“雲舒,這段日子,你受苦了。”
他以為她會像曾經的許多次一樣,他稍稍放軟態度,她就接受。
可這次,紀雲舒隻是冷冷望著他道:“傅楷勳,讓我頂替紀雪棠的名義被人暴打,又請這麼多記者來敗壞我名聲,歪曲事實的人,是你做的吧?”
傅楷勳愣怔一瞬,沒有回答,紀雲舒卻已知道了他的答案。
“雲舒,別想那麼多,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無論如何,你都是紀家的女兒,是我的傅太太。”
“等所有的事情平息下去,我會補償你的,雲舒,別強了。”
紀雲舒聞言,直接從口袋裏翻出他們的結婚鑽戒,隨手一拋,扔進了窗外的下水道裏。
“傅楷勳,我不稀罕你的補償,以後你別來了,我不想見到你。”
傅楷勳看到戒指被拋出去,心懸了一瞬,手機突然響了。
是紀雪棠的聲音:“楷勳,快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們的孩子有著落了。”
“滾吧,這裏不歡迎你。”紀雲舒拉開門,放出逐客令。
見她這副不在意的摸樣,傅楷勳心裏十分不安,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加速流逝。
紀雪棠又接著發了幾條微信,傅楷勳猶豫一瞬,還是離開了療養院。
反正紀雲舒正在氣頭上,他說什麼她都不會聽。
等她氣消了,再來哄哄她,肯定能成功的。
之前很多次都是這樣成功的,傅楷勳想到這裏,心裏就舒服了許多。
望著傅楷勳遠去的黑車離開。
紀雲舒回到房間,快速拿上自己的證件,直奔機場。
登記之前,她把自己離婚的消息和紀家斷絕關係的消息賣給了媒體。
等她上了飛機,這條新聞將會轟動整個京圈。
這個地方,她再不會回來了。
飛機駛入萬米高空時,她把整個手機卡拔出,掰斷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