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紀雲舒混身疼痛難忍,腿上骨頭也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她倒吸一口涼氣,借了護士的電話撥通了110。
“你好,我要報警。”
隔天,傅楷勳帶著律師推開了病房門。
他眉目冷峻,眼底閃過一抹怒意:“是你報的警?告紀父紀母和雪棠縱容他人對你故意傷害?”
“是。”紀雲舒直視他的眼睛:“這是我的個人公民權利,你也要管?”
傅楷勳眸色一沉,從隨行律師的包裏抽出一張賠償單遞過來。
“警局那邊的案子我已經撤了,你也不用再想著去報警了,這事,不會有人受理的。”
“但你被打傷也是事實,這是我個人給你的賠償清單,沒有問題的話,簽字畫押,這筆錢立馬就會到你戶頭上。”
紀雲舒看著那張單子上八位數的零,內心抗爭了短短的三分鐘,就落下了自己的簽名。
和誰過不去,都不能和錢過不去。
傅楷勳見她這般通情達理,又施舍般的從大衣口袋裏翻出一條鑽石手鏈係在她手腕上。
“這是雪棠給你準備的禮物,她本來想來給你賠禮道歉,我......”
話沒說完,紀雲舒就猛地扯斷手鏈砸在地上:“傅楷勳,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答應和我聯姻?”
傅楷勳嗓音低沉,眉眼不鬱:“我從未說過不喜歡......”
電話突然響起,是紀雪棠,她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楷勳哥,爸爸突然暈了…媽媽也被嚇暈過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好害怕,你......…”
“別怕,我馬上就過來,你在家乖乖等著。”傅楷勳的聲音也輕地不像話。
收起手機,他頓了頓又回頭看了眼不似從前那般胡作非為的紀雲舒,舒心地道:“這件事到此為止,補償也給你了,我向你承諾,傅太太永遠都隻會是你,別再鬧了。”
他以為這話會成為紀雲舒心裏的定心丸,可紀雲舒卻隻是閉上眼不再看他。
等傅楷勳離開後,紀雲舒賬戶裏就收到了那筆賠償款,她馬不停蹄的直接把錢轉到了海外的戶頭裏。
從前是她追在他身後,愛的太卑微,他不拒絕也不接受,任由她主動。
可現在,她要做回那個無心無愛的紀雲舒了。
出院後,她直接搬進了療養院。
療養院的環境確實不差,但沒有同齡人,大多數都是老頭老太太,紀雲舒找不到人傾訴,隻得在網上找人一起玩遊戲。
吃過晚餐後,紀雲舒起身走出療養院散步。
微微的冷風吹過,她低頭看著手機上的遊戲界麵,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瞬間就失了知覺。
隻剩耳邊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把她給我綁起來送到倉庫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