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女朋友的媽媽秦美鳳衝進我的店裏，把我按在櫃台上暴打，還用煙灰缸砸破我的頭。

我的女朋友秦若璿不僅不阻止，還親自上手撕爛我的襯衫，把我的臉抓得血肉模糊。

她們母女瘋狂砸毀店裏上千萬的珠寶，害得我被當場開除。

那個凶神惡煞的秦美鳳踩著我的臉說：

“就你這個人妖還想娶我女兒？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秦若璿朝我臉上吐口水：

“你這種廢物除了我還有誰要？跪下舔我媽的鞋底求原諒！”

秦美鳳更是殘忍地踢我的肋骨：

“一千萬彩禮，不給就滾出我女兒的生活！”

1

那天下午，我正在為一位VIP客戶介紹新款鑽石項鏈。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

“一個大男人塗脂抹粉，成何體統！”

我轉過身，看到秦美鳳正指著我，臉上滿是厭惡的表情。

她是我女朋友秦若璿的母親，旁邊站著的正是我交往三年的女朋友。

我麵前的王太太愣住了，目光在我精致的妝容和秦美鳳之間來回打量。

“阿姨，您怎麼來了？”我趕緊放下手中的項鏈，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

秦美鳳冷笑一聲：“職業需要？我看是勾引女人的需要！”

她的聲音故意放得很大，整個店裏的客戶和同事都朝這邊看過來。

王太太皺起眉頭：“這什麼情況啊？”

秦美鳳根本不理會我的尷尬，繼續大聲說道：

“銷售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靠臉騙錢的！”

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強壓著怒火說：

“阿姨，您能不能小聲點，這裏是公共場所。”

秦美鳳嗤笑道。

“就這種妖裏妖氣的樣子，也叫工作？”

王太太的表情越來越不耐煩，她看看我。

又看看還在旁邊指指點點的秦美鳳，最後擺擺手說：

“算了，我找別的銷售吧。”

我眼睜睜看著這筆五十萬的生意就這樣飛了，心裏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秦若璿從頭到尾都站在她媽身邊，低著頭不敢看我，更別說幫我說話了。

“璿兒，你說句話啊！”我忍不住衝她喊道。

秦若璿抬起頭，眼神閃躲，小聲說：“媽媽她......她隻是太擔心我了......”

秦美鳳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看看，連我女兒都不幫你說話，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店長從辦公室走出來，臉色很難看：

“顧辰昊，你家裏的事能不能別在店裏解決？”

我張嘴想解釋，但看著周圍同事們異樣的眼神，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秦美鳳拉著秦若璿走到門口時，還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哼，妖裏妖氣的東西，我女兒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門簾晃動，母女倆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裏，臉上還殘留著剛才被羞辱的紅痕。

同事小張湊過來，幸災樂禍地說：

“辰哥，你這未來嶽母看起來不太好搞定啊。”

我沒理他，回到自己的櫃台整理被弄亂的首飾。

剛才那一幕被不少客戶看到。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有三個客戶都借故離開了。

明顯是對我產生了質疑。

晚上下班後，我獨自一人坐在店裏，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手機響了，是秦若璿發來的消息：

辰昊，對不起，我媽她就是太衝動了。

我看著這條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回複。

2

當天晚上十點，秦若璿來到了我的住處。

一開門，她就撲到我懷裏，眼淚汪汪地說：

“辰昊，對不起，我媽她就是太衝動了。”

我推開她，坐到沙發上：

“她今天在店裏說的那些話，你覺得隻是衝動？”

秦若璿坐到我身邊，伸手想要撫摸我的臉：

“她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裏去。”

我躲開她的手：“璿兒，你媽的行為已經影響到我的工作了！”

“今天好幾個客戶都因為她的話對我產生了質疑。”

秦若璿的表情有些不滿：“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就不能忍忍嗎？”

我站起來：“憑什麼要我忍？我又沒做錯什麼！”

秦若璿也站起來，聲音提高了：

“我已經勸過她了，以後不會這樣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們兩個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氣氛很緊張。

過了一會兒，秦若璿突然哭起來：“難道因為我媽媽，你就不要我了嗎？”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我心軟了。

畢竟交往三年，感情還是有的。

我歎了口氣：“好，我去提親。”

“但你要跟你媽好好說一下，讓她對我客氣點。”

秦若璿立刻破涕為笑，撲過來抱住我：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陪我回家提親，她見到你的誠意肯定會改觀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精心準備提親的禮品。

我去了帝都最好的珠寶店，買了一套價值二十萬的翡翠首飾。

又去茶葉店買了最好的大紅袍，還有各種名貴的補品。

加起來差不多四十萬，幾乎是我大半年的收入。

周六下午，我提著大包小包來到秦家。

秦美鳳打開門，看到我手裏的東西，臉上閃過一絲滿意，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進來吧。”她側身讓我進門。

我把禮品一樣樣擺在茶幾上，恭敬地說：

“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秦美鳳拿起翡翠盒子看了看，又放下，然後拿起茶葉罐搖了搖。

嘴裏嘀咕：“就這些破爛玩意兒？太寒磣了！”

我愣了一下：“阿姨，這套翡翠是......”

“我還以為銷售總監多有錢呢，原來就這點出息。”

秦美鳳打斷我的話，語氣裏滿是嘲諷。

秦若璿坐在旁邊，小聲說：“媽，辰昊很用心的。”

秦美鳳瞪了女兒一眼：“你懂什麼？”

然後她轉向我，突然說道：“彩禮要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我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阿姨，我們之前說好的是五十萬......”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秦美鳳冷笑道。

“嫌多就別娶我女兒！”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

“阿姨，五百萬確實太多了，我現在拿不出來。”

秦美鳳冷哼一聲：“你們這些櫃哥，就是靠哄女人開心賺錢的！”

“我女兒跟了你三年青春，五百萬買斷算便宜你了！”

我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說：

“你這是在賣女兒，就靠女兒賺沒良心的錢！”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秦若璿紅著眼睛瞪著我：“你在侮辱我！”

我捂著臉，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更加憤怒：

“我侮辱你？是你媽在把你當商品賣！”

秦美鳳也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敢這樣說我女兒！”

說著她就衝過來，舉起手包狠狠砸在我的頭上。

手包裏裝著錢包鑰匙，砸得我頭皮發麻，眼冒金星。

我還沒站穩，秦若璿就撲過來，十根指甲像爪子一樣抓我的臉。

她抓得很用力，從我的左臉頰一直劃到下巴。

留下五道血痕，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3

“疼！”我大喊著想要推開她。

秦美鳳趁機從側麵衝過來，用膝蓋頂我的腰。

同時雙拳像雨點一樣砸我的後背和肩膀：

“讓你嘴賤！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秦若璿還在抓我的臉，這次瞄準了右臉。

指甲深深嵌進我的皮肉裏，然後狠狠往下拖，又是幾道血口子。

“啊！”我痛得叫出聲來，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秦美鳳看我抓她女兒，立刻撲過來咬我的手背。

牙齒咬得很深，我感覺都要咬到骨頭了。

“鬆開！鬆開我女兒！”她一邊咬一邊用拳頭砸我的太陽穴。

我被咬得鑽心痛，不得不鬆開秦若璿。

秦若璿立刻又撲上來，這次直接用指甲去抓我的眼睛。

我趕緊閉眼後退，她的指甲劃過我的眼皮，差一點就抓瞎我的眼睛。

秦美鳳也沒閑著，從茶幾上抓起一個玻璃煙灰缸就朝我腦袋砸過來。

我側身一躲，煙灰缸砸在牆上，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媽！用這個！”秦若璿從沙發上抓起一個抱枕就朝我臉上砸。

我用手一擋，秦美鳳又衝過來，這次拿著一根拖鞋朝我頭上招呼。

拖鞋底很硬，連續幾下砸得我頭暈眼花。

“夠了！”我終於爆發了，用力推開了她們兩個。

秦美鳳被我推得撞到了茶幾上，茶幾上的茶具嘩啦啦掉了一地。

秦若璿被推得跌坐在地上，膝蓋磕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慘叫。

她立刻跳起來指著我：“你還敢動手打我們！你還敢動手打我們！”

秦美鳳也爬起來，捂著撞疼的腰，惡狠狠地瞪著我：

“打女人！你居然打女人！”

我看著自己被抓破的臉，被咬傷的手背，還有頭上被砸出的包。

冷冷地說：“我走了。”

秦若璿攔在門口：“你不能走！你必須給我媽道歉！”

我看著這對母女，心裏徹底涼了：

“我不會道歉，也不會給五百萬彩禮。這個婚，我不結了！”

說完我推開秦若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秦家。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店裏整理貨品，秦若璿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顧辰昊！”她大聲喊我的名字，聲音尖銳得整個店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我走到她麵前，小聲說：“你小聲點，這裏是公共場所。”

秦若璿冷笑，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你還知道這是公共場所？那你昨天為什麼對我媽那麼沒禮貌？”

我捂著臉，簡直不敢相信：“我沒禮貌？是你媽先動手打我的！”

“你根本不在乎我媽媽的感受！你就是不愛我！”

秦若璿越說越激動，用力推我的胸膛，把我推得連退好幾步。

“你連哄哄我媽都不願意，以後更不會把我放在心上！”

周圍的客戶和同事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圍過來看熱鬧。

我抓住她推我的手：“璿兒，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回去說什麼？”

秦若璿甩開我的手，用指甲狠狠抓我的手背，留下幾道血印。

“我看錯了你！你就是個自私的男人！”

我被她抓得齜牙咧嘴，正要說話，秦美鳳也衝進了店裏。

她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大家都來看看啊！這裏有個騙子！”

我試圖解釋：“阿姨，事情不是這樣的......”

“還狡辯！”

秦美鳳衝到我麵前，抓住我的領帶使勁往下拽，勒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我女兒跟了你三年，你連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的領帶被她拽得快斷了，隻能彎腰跟著她的力道走。

秦若璿看到這一幕，立刻從另一邊撲過來，雙手抓住我的襯衫領子往兩邊撕。

“哢嚓”一聲，紐扣全部繃斷了，掉了一地。

“你們住手！”我大喊道。

“住手？”秦美鳳鬆開領帶，轉身抓起櫃台上展示的一條珍珠項鏈。

“你看看這些破爛值幾個錢！”

說著她把項鏈狠狠摔在地上，珍珠滾得到處都是。

“媽！砸他們的東西！”

秦若璿也學著她媽，抓起櫃台上的一個鑽石戒指展示盒就往地上摔。

“嘩啦！”玻璃展示盒碎了一地，鑽石戒指滾到了角落裏。

4

店裏的客戶嚇得紛紛往後退，有幾個直接跑出了店門。

我想要阻止她們，秦美鳳轉身又抓住我的頭發，用力拽著往櫃台上撞：

“讓你欺負我女兒！讓你欺負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