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惡地將蘇鴻澤一把推開,找了個我不舒服的借口,我將自己關在了房間。
不舍地捂著肚子,我偷偷預約了醫院的引產。
“對不起寶寶,媽媽也是沒有辦法。”
上一世,他們拿我當墊腳石。
重來一次,我一定要改變這個結局。
我本是孤兒,養父母因為常年沒有懷上孩子,在一個雨夜,將我抱回了家。
他們將我當成掌上明珠,可領養我回來的第三年,養母居然懷孕了。
自那之後,他們就日日在我耳邊念叨著。
江敏柯本來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是我搶了她的福氣。
他們救我一命,我一定要好好報恩,更不能忤逆江敏柯。
我餓了便吃他們的剩菜,困了便在地上打地鋪。
養父喝醉了酒,養母和江敏柯便推我到他的麵前當沙包挨打。
生不如死的日子過了二十年,我再次被他們毫不留情地利用。
非遺騎射的課程,他們本來沒想讓我上。
可江敏柯吃不了苦,騎射學了幾天便哭著回了家。
她落下的課程,便一一推到了我頭上。
也是,在他們的心裏,我隻配用江敏柯不要的東西。
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我偷偷去醫院進行了引產。
引產很痛,可怎麼都比不上被馬活生生踩死的痛苦。
上一世的回憶在我腦海中一幕幕閃過,我全程咬著牙一聲不吭。
沒有找到我的身影,他們隻會打電話來督促我練習騎射,對我的身體一點也不關心。
住院三天後,我臉色蒼白地走回了家。
看到我的第一眼,江敏柯慌慌張張地跑上前來。
“嫂子,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沒了?”
下一秒,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臉頰滑落。
“都怪我,是我覺得嫂子你很厲害,鴻澤才會想要讓你試試。誰知道害得你沒了孩子。”
“對不起,是我沒用。要是我也能像姐姐你這麼會騎射就好了。”
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嘴角帶著嘲諷。
伸出右手將她脖子上佩戴著的玉佩拿出,冷冷地說:
“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我,那把原本屬於我的玉佩還回來吧。”
指尖摩挲著玉佩,一股熟悉感漸漸湧上心頭。
一個月前我才知道,他們將我撿到的時候,我的身上便掛著這枚玉佩。
可我的養父母貪財至極,趁我還小,便私自拿走給了江敏柯。
如今,該是物歸原主了。
“什...什麼?”
被我猝不及防地開口要求,江敏柯呆呆地不知所措。
下一秒,養母便衝上來將我推開,直接破口大罵:
“一個玉佩,這你都要和妹妹搶,要不要臉啊你!”
“這麼拜金的話,你幹脆直接出去賣算了。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保不住,還想怪到敏柯頭上,真是賤。”
我直接就被氣笑了,不屑地開口說道:
“不願意嗎?這就是你說的對不起我?既然如此,騎射的表演我也不想去了。”
此話一出,養母的叫罵頓時堵在了她的口中。
不情不願地替江敏柯解下紅繩,她嫌棄地隨意一丟。
“這種破爛,還給她便是了,我們才不稀罕。”
聽見客廳中的叫罵聲,蘇鴻澤這才緩緩走出。
他瞥了我的肚子一眼,眼神晦澀不明。
皺了皺眉,走到江敏柯麵前心疼地擦了擦淚水。
“敏柯這麼喜歡玉佩,下午我就帶你去買一個更好的。”
我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玉佩,險些沒有藏住眼裏的驚喜。
畢竟這一世,隻有我知道那個秘密。